“给我打!”
晏睢开口,他身侧只有晏禹没动,其他人全部拥上对着萧孜暴揍。
上一次的那顿揍,不仅没让他害怕,还让他怀恨在心,想到了更加歹毒的计策。
这一次晏睢要让他毕生难忘。
萧孜基本只顾得上惨叫,连一句完整的质问都开不了口。
“呜呜呜……”还陷得疯狂情绪里的何婉也被吓住,可她除了呜咽,也发不出其他声音了。
晏睢扬了扬手,他的人散开,他站起身来,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水果刀。
他走到萧孜身前,萧孜被套着的麻袋也才被拿开。
他的手被绑在身后,牙齿都被打落几颗,鼻青脸肿,看起来分外凄惨。
可晏睢一步步走来,他还是被吓得一颤一颤的,萧孜是狠是毒,他的狠和毒只能躲在女人的背后,想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阴招,而他本人是没受过什么苦的,真要对上,连一击之力都没有。
“你们就是用这把刀伤的孟渟。”
晏睢说着这话,还对萧孜笑了笑,但再接着那把水果刀就捅到萧孜的肚子里去了。
“啊啊啊……”萧孜惨叫的同时,全身冷汗淋漓,嘴唇哆哆嗦嗦,“晏……晏睢,我错了……你饶了我,我不想死……我……”
“别担心,这一刀怎么死得了。”
晏睢话落深陷萧孜血肉里的水果刀“噗”一下拔了出来,萧孜还没来得及再叫一声,晏睢的水果刀接连又再捅了两下,萧孜被吓得脸都青了,浑身哆哆嗦嗦,他怕是真以为自己要被晏睢杀了的。
但就一个他还真不至于让晏睢脏了自己的手,他站起身,将刀子递给了晏禹。
“别弄死了……”
晏禹点点头,他走上前去,那萧孜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认出眼前的人变成了晏禹了,“你,你……”
然而晏禹根本不想和他说话,他的目光落到萧孜的腿上,连续两刀他把萧孜的腿给废了。
他和晏睢一个出手比一个狠辣,完全不将人命当回事儿,可事实上最开始不将人命当回事儿的,是何婉和萧孜本人,是他们起了害人之心,如今不过是遭到报应罢了。
晏禹在对付萧孜,晏睢回身目光突然落到何婉身上,他突然勾起唇笑了笑,“你另外一个情夫被你送走了,别担心,我会送你去和他相聚的。”
何婉的眼睛突然瞪大,不敢置信地看着晏睢,但晏睢没再和她多说,他继续向门口走去。
“血流得差不多,再剥光了丢医院门口去。”
晏睢丝毫不畏惧让北城萧家人知道,是他废了萧孜,两个顶尖豪族交恶,彼此间行差一招,引起的震荡都会非常的大。
但晏睢不在乎,或者一时间会让晏氏陷入劣势,但他有信心让晏氏在最短时间再次崛起。如果这个时候晏氏都不能为他所用,那么他当这个家主还有什么意义。
至于何婉,她的另外一个情夫,不过是她这些年派遣寂寞的一个三十岁男人,何婉对他可还真不错,还给他买房买车,发生这多事情,都没半点要牵连他的意思,甚至给他买了机票,让他离开海城。
可哪是她想不牵连,就能不牵连的啊。
再有那个情夫根本就没何婉以为的爱她,三年前,他就背着何婉在老家娶妻生子,那个情夫在弄清楚何婉现状之后,还怎么可能会畏惧她,会对她留情。
晏睢就这么放过何婉是不可能的,他的确不可能亲手对她做什么,可他却不会阻止其他人对她做什么了,她背负巨额钱款,一旦她账户里有钱,直接会被划走。
除非她的情夫还愿意养她,除非萧孜还能顾着余情找到她,带她走。
可无论前者,还是后者对于何婉来说一样渺茫,此生之年,她能不能回到海城都是个问题,可一旦她抵达,她将会送到更加绝望的地方去。
晏睢和晏禹回到晏宅,晚上十一点左右,晏睢回房,孟渟还在睡着,他并未走近,他先到浴室里洗澡,重点洗了洗他的手,孟渟的鼻子有多灵敏,他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了。
他洗好出来,还带来热水和毛巾,坐在床前的位置,让王妈回去休息。
他轻轻擦拭着孟渟的额头和脸颊,再是脖子,最后是他的手。
孟渟从昨儿到现在除了下午他睡着的那些时间,其他时候基本都在睡,晏睢给他擦脸时,他大致也要醒了。
他眼睛还未睁开,鼻子就先抽了抽,“你洗澡了?”
“嗯,”晏睢应了,俯身在孟渟的鼻尖上吻了吻,“你还要忍几天,等好全了,才能洗。”
孟渟平日里多爱干净,晏睢也是知道的,看着他微微皱起来的眉毛,他的吻又上移,将孟渟的醒来犹存的不适吻去,他的唇才从孟渟脸上移开。
孟渟也终于完全清醒过来了,他眼睛睁得很大,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他抬手搂住晏睢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脸颊,这才再问道,“你去哪儿了?”
如果晏睢没出门,应该不会刻意洗澡,算起来他今天洗过两次。
孟渟问着鼻子继续嗅来嗅去,直到他的耳垂晏睢含住,又加了点儿技巧舔弄起来,孟渟才完全放弃了寻根究底的打算。
“你睡着的时候,我出门了一会儿,你想知道?”
晏睢身体又往下落了些,避开孟渟的伤口将他完全抱在怀里。
孟渟倒也没有不适应这样的拥抱,他偏头亲了亲晏睢的侧脸,这才回答了他的话,“也没有特别想,你回来就好了,你说晚上要陪我睡觉的。”
“我记着的,”晏睢应着缓缓坐起来。
“白天你有事情,尽管忙去,我在家里没关系的。”
孟渟对晏睢轻轻一笑,脸上已经没有之前服药时的阴霾,眼波清澈,笑容明丽。
“已经忙完了,我会陪着你,直到你完全好了。”
孟渟对此依旧存有犹豫,晏睢平日里多忙,他怎会不知道,但晏睢轻抚他脸颊的手,突然落到他的唇上,食指一点,孟渟就把他要说的话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