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景警惕的醒过来,慢慢走到门前才发现纪邵钧坐在门口,身上的驼色大衣红了大片。
陆之景连忙将他扶进来,和他说话已经完全没了回应,只是皱着眉头,神色痛苦,额前的冷汗将碎发打湿,顺着鬓角滑过喉结。
“邵钧……”陆之景拍了拍他的脸颊,纪邵钧只是轻哼一声。
陆之景冷静的拿出医药箱,将纪邵钧的外衣剪开,腹部赫然是一颗子弹,伤口正汩汩流血。
陆之景捏着药棉,麻利的将伤口消毒,尖锐的手术刀轻轻切开一条口子,慢慢用镊子将子弹拔出来。
伤口正包扎好,陆之景盯着手术台台上蔓延开来的血迹,翻开纪邵钧的身子,后背赫然是一条十几公分的划伤,还好伤口没有伤到骨头。
等全部处理好,天都快亮了。
陆之景趴在病床旁边渐渐睡着了。
清晨,当一缕温暖的阳关洒在纪邵钧的脸上,他这才捂着眼睛醒过来。
入目便是陆之景精致的五官,在阳光下几经透明的皮肤能看见一层浅浅的绒毛。
察觉到脸上有轻微的触碰,陆之景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下一秒睡意顿无,目光冰冷如霜。
“你去哪了?”
纪邵钧微微勾起嘴角,“院长是被人害死的,我去灭了人家的窝。”
陆之景拧着眉,“你知不知道危险?若是腹部再伤及一厘米,你就死了!”
纪邵钧盯着小腹上的捆了一圈的绷带得意道:“我一个人就干掉了一群人,你男人厉不厉害。”
陆之景冷笑,都什么时候还开玩笑,这些事重点吗?重点是他竟然没有告诉他。
纪邵钧许是知道他想说什么,挑挑眉,“你只需要躲在我背后就好,所有的问题我来解决。”
陆之景突然想起一件事,小时候纪邵钧便常常受伤,院长总是神色异常的站在门口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