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我活不过25岁。”
说这句话的时候,宇文堰的眼眸平淡无波。
陆之景眯着眼睛,“那你今年多大。”
“下个月初三便是二十五岁生辰。”
陆之景心里的弦紧绷,意思就是说,不光宇文堰只有一个月的寿命,他也是。
宇文堰要死就死,自己可不能死。
“除了血蛊,我要怎么才能救你?”陆之景热切道。
“无药可医。”宇文堰一脸平静。
陆之景焦急的原地打转,一个月内不做完任务,他就要原地爆炸了……
宇文堰轻笑,“你紧张什么,是我,又不是你。”
陆之景勉强笑了笑,“我担心你的身体,你我如今一体,一荣皆荣,一损俱损。”
宇文捏着陆之景的肩膀,“你放心,如果我死了,我会提前安排好一切,保你下辈子无忧。”
“那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吗?”陆之景咬咬牙。
“什么要求?”
陆之景舔舔嘴角,“你wen,wen,我……”
宇文堰目光一黯,他微微勾起嘴角,“好。”
陆之景紧闭着眼睛,早知道这样,他还费什么口舌。
“不行啊太子殿下,这样你会死的!”
一声急切的呼喊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亲密。
陆之景愤怒的盯着面前的不速之客,“你是谁?”
面前的男人没有应声,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宇文堰冷着脸,“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擅自出现。”
男人浑身透着杀戮的气息,不卑不亢的跪在地上,“事关太子生死。”
宇文堰厉声喝道:“你先下去!”
男人依旧跪下地上,波澜不惊的拱手,“恕难从命。”
许久,宇文堰才凝声:“下去,我自己解释。”
男人这才恭敬的站起身,消失在两人视线中。
陆之景惊愕的看着宇文堰,“他是谁啊。”
宇文堰将陆之景拉在一旁坐下,“他是我母妃的死侍,母妃去世后,便留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安慰。”
陆之景疑惑道:“所以刚刚他是认为我危害到你的人身安全了?”
宇文堰微微一笑,“我中了诅咒,只有身有火凤图案的命定之人才有救,在痊愈之前,不能与他人有肌肤之亲。”
陆之景忍不住爆粗口,“意思是,劳资要守活寡?艹!”
哎,不对,这些都是小事,关键这任务还怎么做下去?偷偷wen一个,让后他死,自己生?
“对不起,如果你真的想的话,我满足你。”
陆之景皱着眉,怎么听起来自己很色色?
“我就随口一说,你不用放在心上。”陆之景嘴角抽搐。
然而,就在这时,殿外有公公过来通报,说是皇后邀请太子妃过去喝茶,宫里新进了一些新茶。
宇文堰阴沉着脸,“就说太子妃身体抱恙,改日定去给皇后赔罪。”
陆之景认为,这是宇文堰的大男子作祟,打肿脸充胖子,散步他身体不适的谣言,以此来衬托出自己的威武雄壮,然而其实是个软黄瓜。
“我还是去吧,况且今日本来就我去问候请安,在宫里,这些事避免不了。”
宇文堰沉思,点点头,“那你小心点,有什么事记得让身旁的丫鬟通知我。”
陆之景答应的爽快,走到殿外,就见到一个拿着眼睛斜视看人的嬷嬷站在殿前。
老嬷嬷一见到陆之景,随意弯了弯腰,态度轻慢,“太子妃,请吧。”
陆之景也毫不在意,这个老苦瓜是皇后宫里的人,现在没有摸准皇后的秉性,不能随意得罪。
沿着宫墙走了一炷香时间,老嬷嬷瞪了他一眼,在皇后的主殿景仁宫停下,“太子妃在此等候,老奴去通报一声。”
陆之景点点头,松松垮垮的站在殿外。
此时太阳升起,骄阳似火,照得陆之景后背沁出一大片汗。
陆之景有些心疼跟他一起来的丫鬟,只见她白皙光洁是额头冒着大颗大颗的汗珠,鬓角的碎发被打湿粘在脸上。
陆之景埋怨道:“通报又不是便秘?到现在不出来,给我下马威呢?果然继母都不是好人。”
陆之景故意抬高声音,一旁的丫鬟出声提醒:“请太子妃谨言慎行。”
陆之景干脆站在殿外走廊靠着睡大觉,刚眯没一会儿,就见嬷嬷不急不慢的走过来,“皇后娘娘请太子妃进去。”
陆之景一脚将门踢烂,语气有些惋惜,“皇后娘娘大度,应该不会责怪我吧,我也是好心,听说皇后娘娘勤俭节约,是六宫的典范,这门不结实,还是修修的好。”
老嬷嬷不动声色的挥着手,太监麻利的收拾干净。
陆之景进去,只见皇后娘娘一身华服,头上戴着凤冠,漫不经心的剪着枝叶。
陆之景温和道:“儿臣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慈善的笑了笑,竟然主动过来扶他,“免礼,新婚第一日果然容光焕发,整个人都精神许多。”
老嬷嬷低声询问,“是不是要准备新茶,跪拜皇后娘娘。”
皇后摆手,“不必,那些规矩就免了,本宫看着这孩子着实喜欢,赶快准备些这些年轻人喜欢的点心。”
陆之景环顾四周,见周围的摆设精致超凡,定是动了一番心思。
皇后娘娘似是有话要说,看了眼陆之景身后的宫女。
陆之景笑着让丫鬟离开。
皇后这才弯着眉眼,“本宫今日找你来,不为别的,想必你还不知道,太子中了诅咒。”
陆之景装作惊讶的模样,“我怎么没有听过。”
皇后惋惜的捻着手帕擦着嘴角,“本宫也是看你实在可怜,才想提醒你的,太子中了诅咒,只有你养的血蛊才能救他一命。”
陆之景不假思索,“皇后娘娘希望儿臣怎么做?”
“你可能不明白,本宫之所以告诉你真相,是希望你离开皇宫,从此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