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池从地上爬了起来,脸色虽然有点不太好,但是他还没忘该有的礼貌,站稳之后他立刻便说,“不好意思,刚刚没站稳。”
这番解释没什么毛病,要是换做旁人估计就这么算了,但是黎霍却并不是这个想法——
“平地摔?这种钓鱼手段也太次了。”
哇偶!
一直不怎么了解黎霍的南权,单看黎霍的外表曾一度他会和姜晋是同一类,毒舌能力点满,但是说话又不失风度的那种,但是现在看来,黎霍点满的是嘲讽能力。
“黎……”站在黎霍身后的黔戚似乎想说什么,不过刚吐了一个字,黎霍锋利的目光立刻扫了过来,让他不得不选择闭嘴。
而此时的梁池脸色当然好不到哪儿去,本来他刚刚就已经够丢脸了,现在还被嘲讽,他的心中积压的怒火逐渐增多。
可表面上,他还是竭力伪装着,“黎霍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刚刚……”
“我没瞎,不用你解释。”对于梁池的厌恶,黎霍几乎是写到了脸上,说完这句,他便一手拽着黔戚离开。
黔戚本人对梁池的印象不坏,边走的时候,还想回头看一下,不过头很快便被扳正了。
啧啧啧,是出好戏,虽然没有看到一场激烈的打架,不过也是因为环境不对嘛,要是周围人少,南权又预感,肯定会更精彩。
不过今天是没有机会再见到了,等以后吧。
深藏功与名的南权立刻后退着离开,以免梁池回过神来质问他。
虽然已经清楚梁池的本性了,但是南权现在还不想和他撕破脸,毕竟这种暗地里坑人的感觉很舒服。
南权一边观察着梁池的动向,一边后退,起初没碰到什么人,梁池也渐渐远离了他的视野,而就他打算转身换条路离开的时候,两个工作人员合力抗着重物从他侧面走了过来。
出于惯性,南权立马往旁边一转,可今时不同往日,他才刚有略微的动作,便扯到了身上的伤,一股刺痛一下子占据了他的大脑。
两位工作人员因为合力抗着重物,头一直低着,只能判断自己面前有没有人,而他们抗着的物体体积很大,一路上已经磕磕碰碰撞到不少东西了。
现在再遇到南权,他还因为扯动了伤口没有及时走开,眼见重物尖锐的一端即将像南权撞过来时——
“小心!”
伴随着这道提醒的女声,重物在南权面前,不到一寸的距离前滑过。
而滑过的那个地方刚好是南权之前站的地方,可谓是惊险一刻,而在这个危机时刻,及时拉开南权的是一个让他不太会想到的人——
姜晋。
“我没有碰瓷。”南权边说着这句,一边从姜晋的手腕中抽回刚刚被姜晋抓住的手臂。
不太大的动作,姜晋却是在察觉到后立刻松手,并且收回,像极了躲瘟疫一样。
这一反应,立刻把南权刚有的好心情给驱散殆尽,“当然我也没想过其他的,少误会了。”
呵,躲,还真以为他能被稀罕一辈子啊?
姜晋一贯的沉默着,手心还停留着他刚刚抓到南权手臂时感染的温度,有点冷,让姜晋收回的手不自觉地将手指收回了一起,企图驱散冰冷。
不过说起来,现在的姜晋,对比南权这个算是大病初愈的人,他此时的脸色倒反而比南权更为不适,尤其是脸色比平时苍白了不少,几近纯色的眸子几乎暗淡到无光,眼帘时不时下垂着,看上去很是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