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进屋后,作为主人应该走在最后面关门的,也是因为关门他才注意到,上门拜访的有三个人。
莽,何父是不认识的,但是烊子因为何婉他见过几次,是个没人管教的不良少年,脾气也不怎么好,自从何婉走了之后,这个人也和自己家没什么交集了,何父不能明白他晚上特意过来的用意。
还有走在最后的第三个人,身形不算高大,也没有什么渗人的气势,只是一身诡异的装扮,让人隐隐生出些不安。
烊子走入室内,如之前一样友善的像何母打招呼。
何母和何父同样不解,不过还是本着来者是客就让几个人坐下,并且还倒了热水。
寒冷的天气,哪怕是室内有空调调节温度,但还是有些凉意,尤其是在几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来了以后。
刚倒好的热水装在被子里整齐的冒出烟雾,而在它们对面坐着的三个人,没一个人有动作。
何母是个不太会忍让的人,短暂的等了几秒后,她就直接开口问,“你们来我家,有什么事?”
烊子等着南权这边的动作,但是南权沉默不语,他也就选择了安静。
没有得到回复的何母起了些暴躁,“喂?你们倒是说话啊?不说话我可报警了!”
大半夜的,三个可以算得上是陌生人的突然拜访,任谁都会率先考虑到不怀好意。
这时南权,不再沉默,开口:
“久违了,伯母。”
说话的同时,南权一步步掀开兜帽,拿掉墨镜,去掉口罩,然后双手交叉在额下,“不知道你们是否还记得我呢?”
“南权!”
看到熟悉的脸,何母几乎是一瞬间惊得站了起来,原本还坐的有些远的何父也赶紧走到了自己妻子身边,一脸戒备的盯着南权,仿佛如临大敌。
“啊,居然能毫不犹豫地说出我的名字,看来就算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你们也还在关注着我啊。”
上一次,南权和这两个人之间的对决,无疑是失败的,虽然每场官司他都赢了,但是舆论的方向却是在他们手中,自己的结局也是在沈江落荒而逃。
何父和何母当初的目的似乎只是往他身上泼脏水,他离开之后,他们也就再没了动作,这几年也就相安无事。
现在南权回来了,曾经作为胜利者的他们却在害怕着面前这位失败者,仿佛南权才是当初的胜者。
“你这次回来想做什么?逼死了我女儿还想再祸害我们半截入土的人吗?”何母脾气不好,人也多偏凶恶,可是现在她却在竭力扮演着弱者的角色。
“在演员面前演戏,没有人告诉过你,什么叫班门弄斧吗?”而且还把自己演成弱者,像极了白莲花的常规戏份,而南权对于语言毒打白莲花还算擅长,“哦,我忘了,确实没有人告诉你,毕竟你一心盼望能飞上枝头的女儿早就摔的粉身碎骨了,还有那个叫何清水的,也好惨啊,真不知道你们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恶。”
养女,盼成凤,这是何母心里的期待,所以何婉的事也是她心里的痛,要是以前南权这样挑刺的说话,她早就开始表演拿手绝活——泼妇撒泼了。
但是现在,可能是因为几年的沉淀,何母变了不少,只是指着南权的鼻子,咬牙切齿,“你,你你……”
“怎么开始学习结巴了?是想博取我的同情吗?少做梦了。”
何母战斗力锐减,南权有些觉得这一趟来的不尽兴,不过目的还是要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