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日里的冷淡一点都不一样。
她坦荡地拥抱着他,情动之时,脑海中闪烁着关于年少时候的情绪。
她情不自禁喊出了声:“郑青山……”
她眯起眼睛,没了白天时的安静劲儿。
郑青山愣了愣,嗓子哑着“嗯”了声,这一声里,压抑着太多的情绪。
陈骄辨别不出来,索性就不去探究他这个人了。
湖上寸寸波澜,至深处骤然起浪。
陈骄克制不住地蜷缩起脚趾,承着他的一切。
郑青山一边动着,一边问她:“上次为什么走了?”
他说的上次,是同学聚会那晚。
这语气,颇有些被抛弃的哀怨。
陈骄随口说:“有事回家。”
郑青山抿了抿唇,眸色浓稠得如同化不开的重墨。
听得她忍不住的声音后,他才又问了:“你觉得我怎么样?”
在这种事情上,男人都喜欢听夸的。
陈骄直接开夸:“很厉害。”
这也不算是她违心的话,他是真的很厉害。
郑青山忽的停了下。
陈骄疑惑看去。
他脸色沉了下来,不等她说话,猛烈的狂风暴雨般而来。
要是说之前,他还是和风细雨的温柔。
怎么夸了之后,褪去温柔,跟疯了的猛兽一样。
折腾得她,嗓子也哑了,力气也没了,伏在床边任由他去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听见郑青山又问了一遍:“陈骄,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她脸上红了下,将头埋在枕头里,闷着声音夸:“很大。”
郑青山:“……”
郑青山先生是商场上让人谈之色变的老狐狸。
深知酒桌上好谈生意,床上好谈事情的道理。
他趁着陈骄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蛊惑她:“陈骄,我这么大,要不要长期?”
他的鬓角,他的眼神,他的轮廓,以至于手指上的伤疤。
都是她心里遥不可及的白月。
但陈骄俨然不是那种随便就能被蛊惑的人,亏她这个时候还能清醒地知道,郑青山不过是想找一位长期来宣泄成人的欲望。他对她,也仅此而已。
陈骄享受地眯起眼睛,哼唧着回应他:“不了。”
郑青山没有再说话。
如上次一样,陈骄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洗的澡。
第二天醒来,天色已经大亮,透过窗帘落在她的眼皮子上。
身边已经没了人。
但有着余温。
陈骄茫然起身,大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在。
这次被丢下的是她了。
她才知道,原来这种事情之后被抛弃,还真的有点不快。
也难怪昨晚问起时,他的脸色不好看了。
不过也是公平,她甩他一次,他也甩了她一次。
这下子是真的谁都不欠谁。
她正想着,郑青山就打开了门。
他扬着正好的温柔笑意,说:“早饭做好了,起来吃吧。”
陈骄应了声,从椅子上找到了自己的衣服穿上。
郑青山做的荷包蛋吐司,相比于这些,她还是很爱吃包子豆浆。
大概是昨晚耗费了太多体力,她一口气吃完,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陈骄端坐着看了眼斯文的郑青山,他已经穿整好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