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去大概二十步,就见铁锁链两边上,都挂满了锁子,各种各样的锁,家庭锁,车锁,更有胜者还用锁链串了一个大铁片。
李文对这个很感兴趣,巴拉巴拉那个锁,又看看那个锁。
锁上基本都会刻字,有的是我爱你,我们要一直在一起,有的是什么什么我们永远不分离。
还有谁谁谁我想你,爱你一万年……
基于许多表白的,还有一些则是发誓的。
什么我要考上那个大学,我要完成科学梦……
“石头风,你说把这个锁挂在这上边,刻上自己的愿望,他们会实现吗?”李文问陈予砜。
“可能会吧,”陈予砜腾开一只手拿起另外一边的一个锁,“实现不实现,已然不重要,这些人不过图的是寄托。”
“也对,这就是一种寄托的方式罢了,”李文同意这个观点。
越往中间走,桥晃的越厉害,这个桥还是有点高的,而且底下是很大的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流来的水,很大的一片湖。
李文很恐高,他走的时候,基本不敢怎么看脚底下,只是朝前看。
陈予砜像是突然起了玩性,他把怀里的馒头朝铁索链外边假装晃了晃,吓得馒头胡乱扑腾。
“你可别吓它了,本来就胆子小,”李文有点心疼。
“嗯……”陈予砜摸了摸馒头的眼睛,“好了好了,不怕了不怕了。”
吊桥就他俩走,老远看过去,吊桥上只站着两个人,倒是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春天这个季节,被很多作家诗人描写的特别有意境。
站在吊桥上,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李文扶着铁锁链,望向远处的湖面,陈予砜抱着馒头走到他身后。
“试着把眼睛闭上,感受一下。”
“嗯?”李文看着靠近自己的陈予砜。
“闭上眼睛感受一下,我就站在你身后,不用害怕。”
“好。”李文听话闭上眼睛。
适宜的风,加上湖面的凑合,轻轻扑倒在他的脸上,凉爽掺杂着一股潮湿。
让人身心都放了下来。
真好呀。
要不是恐高,他都想打开双臂承接这份大自然带来的馈意。
风吹起他的下衣摆,站在他身后的陈予砜帮他掩衣服的同时,浅浅抱住了他身。
馒头的脑袋就杵在他两中间,好不惬意。
“以后就是我俩陪着你,”陈予砜凑到李文耳边,“你可得和馒头一样听话呀。”
离的太近,而且是在外边,刚才他俩吃面皮被人说的事情,让李文现在回想起来也还是会难受。
“石头风,我俩在外边还是稍微保持一点距离吧,”李文身体又往前走了走,“被人看到不太好,就像刚才……”
看到李文向前走了几步,陈予砜眼睛暗了暗,他已经有点预测到,他俩事情让家里人知道的样子了。
李文转过来看见陈予砜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看着不太好。
他感觉陈予砜可能是在生气,其实刚才话说出口,他就开始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