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明白了,这糖纸他太熟悉了。
“走吧走吧……”胡古把糖纸放在桌子上,推着田穗下楼梯。
这姑娘还没明白自己到底怎么惹怒陈予砜了,不就是一颗糖吗。
想到这她又“咯吱咯吱”把糖全部咬碎,咽下肚子。
“你以后别再来了,”胡古把她推到书店门口,
“怎么了古哥,”田穗一脸委屈道,“我刚才什么也没做,就是只吃了一颗予砜哥哥兜里掉出来的糖……”
你这哪是只吃了他一颗糖啊,那可是他的命,胡古心里悲叹。
“要去就去他们家药店吧,”胡古实在不知道怎么打发,“我们书店最近有活动要忙起来,还是别过来了你。”
“那好吧,”田穗跟胡古挥手,“那再见咯古哥,还有代我像予砜哥哥说再见喔。”
“一定一定……”胡古嘴上扯着苦笑。
你走就是万事大吉了,让我代你跟二楼那位说再见,我嫌命太长了吗。
陈予砜摩挲着孤零零的糖纸,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一直到晚上要关门,都没见他从楼上下来。
胡古让贾哥先走了,他关上一楼的门,跑上来看望陈予砜。
二楼小内间门是关着的,胡古敲了敲,里边没人应声。
“那我进来了啊,砜哥。”胡古慢腾腾推开门。
屋子里没开灯,透过小窗户可以看见陈予砜背对着他坐在床上。
“砜哥,回去吧,挺晚的了。”胡古一脚高一脚底往陈予砜床跟前走,他黑死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开灯。
床上坐的那人不说话。
胡古摸着边坐下来,“家里还有小可爱等你给喂食呢。”
果然讲起馒头,陈予砜动了动。
“古子,你说我是不是挺没用。”陈予砜声音低沉。
“没有啊,”胡古语气轻松,“只不过它有些事,身不由己。”
陈予砜转过来身子。
听着胡古继续道“想见就去见呗,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必在这天天睹物思人给自己找难受呢。”
“小文还能和你打一架不成。”
“我舍不得动他一根头发。”陈予砜闷闷道。
“哎哟,真的是,”胡古捏了捏陈予砜肩头,“就明天去吧,店里我和贾哥看着没事儿。”
“咱们要越挫越勇,”胡古给陈予砜鼓劲,“现在都是最坏的局面了,还害怕什么呢。”
陈予砜捏着糖纸不语,胡古又是一顿好话鼓励,才把这个郁闷难受一下午的男人哄得下了楼。
这比哄杨禾禾还要难,哄禾禾简单,那就是给买买买,只要不是太大的错误,没有买不好的。
“路上慢点啊,”胡古凑在陈予砜车跟前提醒道。
“嗯。”陈予砜发动车。
“哎……”胡古目送陈予砜远去,任劳任怨开始拉卷帘门。
药效对症,就是管用。
李文早上醒来,除了还会咳嗽,鼻子倒没有昨天那么难受了,而且身上也不觉着烫。
端着脸盆去洗漱,镜子里的他又长出小胡渣,摸了摸,一会回房子得刮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