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封珩礼太过严肃,又或者是秦也被吓住了,少年丞相木木的应着是,慌忙退出大殿。
秦也得身影消失在门口后封珩礼才重新坐下,唤来公公换上新茶,重重的靠在龙椅上疲惫的叹了口气。拿秦也做挡箭牌也亏得那帮老顽固做得出来,右丞相外派江南,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这下好了,最后一个人选也被解决了,终于可以消停几日了。
也不知道小家伙在西凉怎么样了,有没有解毒啊......前些日子收到南宫季贤的来信,消息量太大了,一时间冲击得他都有些头晕目眩,也没有给出什么选择,只是知道的时候心疼得直皱眉。但是决定权还是在小家伙手里,希望他不会后悔自己做的抉择就好了。
合上双眼,好些日子没见几个王爷倒也没有什么事端,父皇孝期一过就让他们回封地去了,虽然派了人看着,但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没什么大事,就不叫他们回京述职。
倒是那跑去西凉的小家伙,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着实是挺想他的......
秦也离开大殿,走出几步远才想起来还有一事要做汇报,但是一想到刚刚封珩礼阴晴不定的模样就不禁有些胆寒。叹了口气,这左丞相的位当真不好坐啊!他其实很想问问皇上当初为什么要直接把他放到这么高的位置上,几个月来手忙脚乱的做了不少错事,他也知道自己做的并不是怎么让人满意。可是——
他抬头看了看皇城这四方的天,有些黯然。
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自己并不适合这个位置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如果他说出口了,那会不会引发帝王震怒造成家族彻底陨灭。更重要的是,上任前一天母亲曾以当朝摄政王幼年即为勉励自己,那么一个孩子就敢担起天下万民的生死存亡、就能分摊东帝的江山社稷,他堂堂一个成年男子,为什么不行?
只是如今真正坐在这个位置上之后才明白,摄政王并不是他们想象中那么容易的。
算了,还是想想自己明天怎么过皇上那一关吧。
想到这里秦也的面色不由自主的有暗沉了下来,忽然转角处嬉闹声吸引了他的注意了。脑海中迅速搜索,这么大的孩子在宫中也就只有誉帝的两个皇子:封子涟和封子婴。
面上一喜,他提步朝嬉闹声传来的方向走去,果不其然,两个皇子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什么,等他凑近后不由得哑然失笑:这两个皇子竟是在相互考效对方功课!
“臣秦也见过二位皇子,不知二位现下是否有空,能不能容微臣请教几个问题呢?”
封子涟和封子婴停下了言语,扭头看向走向他们的秦也。年长一点的封子涟率先开口,礼数分毫不差:“丞相言重,不知是什么问题?”
秦也咧开嘴露出了和善的微笑,问出了他心中思量许久的两个问题:“不知小皇子有没有通过皇上考效功课的经验,可否与臣说说?或者如若考效不过,会克扣银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