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倾淡淡的视线又扫了三个人一眼,勾了勾唇,就在一边的沙发椅上落了座,随即抬眸,审视一般看过去,云淡风轻地开口,“说吧。”
朱毅咬紧牙,心底对席靳衍有诸多的怨言都不敢说,这辈子都不敢说,对于薄倾倒是敢说,但绝对不是在席总的满前。
不过他也不想跌份儿,便沉默不语。
最后还是陆曼桢咬了咬下唇说道:“张琪女士,你说吧,你为什么要私自传播席氏的账目?”
张琪低着头,深吸了一口气,眸色变得坚定,然后看向薄倾,眸色带着厌恶和恨意,“我讨厌薄倾,他明明是一个晚辈,却在我的老板面前嚣张跋扈,没大没小,老板受了委屈不说什么,但我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就想着如果账目泄露,席总一定会将薄倾开除,我就这么做了。”
“只是我没想到陆律师这么火眼金睛,居然发现了我。”
薄倾:“……”
好一个容嬷嬷啊,对主子,真是忠心耿耿。
顺带还为陆曼桢邀了功。
薄倾唇角轻轻勾起一抹恣意的弧度,轻描淡写地扫视了一眼陆曼桢和张琪,随即轻笑了一声,“原来是这样,这位张律偷拍下来账目,收买人传播,一切,都与陆律师无关,是吗?只不过因为张律师的身形跟陆律师实在是太像了,所以,我们都错怪了陆律师。”
没错,就是这样,陆曼桢和朱毅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跟他们无关,是张琪做的。
薄倾也这么说了,可是他们听着薄倾的话,怎么感觉那么怪?
薄倾言辞之中每开口说到陆律师这三个字,都会格外的咬重,其中深意,显而易见。
朱毅冷冷地看了眼薄倾,就又向席靳衍鞠了一躬,“席总,是我的错,是我看管下属不严,请席总惩罚我。”
席靳衍轻轻地翻开了另一页资料,并未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