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撇撇嘴,又看向薄倾,却发现妈咪竟然站在那里,没有跟上来。
妈咪的表情看上去很复杂,发生什么事了吗?
嘟嘟大喊了一声,“妈咪,你怎么了?”
席靳衍闻言,停下了脚步,转身淡淡地看着薄倾。
此刻,两人之间隔着大概两米的距离,薄倾复杂的视线看着他,心口犹如压着一块大石头一般,沉甸甸的难受。
席靳衍,你讨厌撒谎的人,可偏偏,我却对你撒了一个很大的慌。
其实你不这么说,我也没有勇气告诉你,嘟嘟是你的女儿,我是女人,就是五年前那个女人,那个害你患上厌食症,失眠症还有偏执症的女人……
那个,让你痛苦的五年的女人。
虽然,我只是导火索,可是,我还是对你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所以,你是不是不会原谅我了?
薄倾紧紧攥住了双手,就那么看着席靳衍。
席靳衍抱着嘟嘟,几步走了过来,轻声问道:“你没事吧?如果你不舒服,就先回去吧,我带嘟嘟看完演唱会,会把她送回家。”
薄倾:“……”
好吧,这就是席靳衍,她都快要难过死了,席靳衍却只以为她是……不舒服。
也是,她确实是不舒服,心里不舒服。
她藏着那么大的秘密不敢说出来,一直梗在心里,真的很不舒服。
长舒了一口气,薄倾这才收回那些复杂的情绪,摇摇头,“没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