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喃喃自语:怎么身子骨这么弱,不过倒是让我想起来了,像弘晰、弘晋他们,年纪是不是也差不太多了,应该也可以培养一下吧?
?!阿哥们瞬间惊恐,这到底是怎么联想到的,差很多好吗!!现在是连孙辈也不放过了吗?!
他们的惊恐并无卵用,当晚回去圣旨就下来了,隔天半死不活的爹爹们带着儿子们入宫,好些被点名的孙辈们都差不多是小学生、青春期的年纪,比成年的阿哥们更加煎熬。
等到深夜回府,不知多少儿子对着父亲痛哭流涕,然而父亲们却仿若惊醒一般。
对啊!儿子干嘛的?替父分忧啊!
皇孙们痛哭流涕,也有年幼的偷偷跑去找额娘,询问能不能努力努力,给他们生个小弟弟
倒是有额娘想的来着,但是阿玛们都很痛苦的表示: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他们来不了
康熙的督学令阿哥们痛不欲生,尤其是胤禟,他的痛苦比别人更多一层:每在宫里浪费一天,就少赚一天的银子
大约是老天都看不过去他这么惨,当他又一次在子夜时躺在床上摊尸,鳌拜送当月的账本过来:死了?
胤禟被子也没盖,衣服也没脱,直接倒上床的,四肢呈现一个很扭曲的姿势,还有一条腿搭在床下,都懒得挪动一下,两眼呆滞,宛如死不瞑目。
啊!胤禟垂死病中惊坐起,是大师,太棒了!
胤禟喜笑颜开,赶紧拉住鳌拜,飞快写了封求助信:麻烦送给大国师,好吗?
虽然看不见鬼点头,但是胤禟放在桌边的银票,跟着信一块升空
鳌拜当信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速度也一次比一次快,等他回到道观,天甚至都还没亮。
胤礽撑着下巴,困顿地坐在寮房前院,一眼看见鳌拜:唉!干什么的,快下来。
鳌拜冲着胤礽嗤了一声,继续往里冲被胤礽拉住。
你是真不想活胤礽顿了一下,寻摸这话该怎么说,想来想去只能另起话题,别去,没看我都出来了。魔祖和师父在里面呢。
鳌拜有一瞬间起了一身冷汗,不、不是说,要拿月俸吗?
这一个月还没到呢!
又不是非得嗐,我跟你说这干啥,胤礽打了个哈欠,你不是送账本吗?这什么信?老九写的?
考虑到他师父现在没空,胤礽打开信瞅了一下,里面全是老九对康熙的疯狂吐槽,及至末尾,胤禟可怜巴巴地说:【大师救我一救。】
胤礽忖了一下:这也不难吧,赶紧推个人出去不就行了?他找了个石凳坐下,开始思考,排除那些还小的,如今的老四和老八都不错吧?
这还要劳烦师父么,胤礽提笔回信,怂恿胤禟把事儿往这两人身上推,尤其是老八,不是本来就是一条战线的么?
胤禟在府里心神不宁地等了许久,赶在去听学前接到了信:对啊!八哥!试探这么久了,应该可以冒头了吧!
怀揣着期望,胤禟堪称兴冲冲地进宫,一通找:八哥呢?
风,风寒。胤俄捂着脸说。
?!胤禟瞪大双眼,怎么又病倒了!不是才好没两天?
胤俄眼巴巴:我也不知道啊
好不容易熬到下学,胤禟第一时间冲去胤禩府上:还真病了,又这么严重?
胤禩烧得都有点恍惚,旁边的大夫直摇头:慧极必伤啊,白日疲惫倒是其次,八阿哥想得太多了,晚上也睡不好,努力也不是这么努力的啊,气虚且肝气郁结,怎么能有好身体?
胤禟立马说:八哥你怎么这样,白天的课业过去就过去了,晚上回府你就休息啊,想它们干嘛!
我也不想的!胤禩一时也很悲愤,像胤禟这种心很大的人又怎么能了解,就是会想,我也没有办法!
天生爱操心,也不是一两天了。
胤禟狂挠头,想想收到的回信,挥退大夫:八哥,你就跟弟弟露个底,这帝位,你还想吗?
胤禩悲然:照皇阿玛这作息,当个几天皇帝就死有个屁用。我不要下去见八爷啊
就黑无常之前那个样子,一看就是准备等他下去穿小鞋!
胤禟都给胤禩百年难得一见的粗口震了一下,那,那就推四哥吧,都是四哥害的。
胤禛每天老老实实上课,安安分分回府,日子一直过的很平静,怎么也没有想到突然之间,学堂的风向一变,众阿哥都流露出推举他的倾向。
康熙现在是逮到一个是一个,立马就对胤禛另眼相待起来,胤禛惶恐之余,下了课还要经受兄弟们的虚假微笑:
恭喜啊。
贺喜贺喜。
再见。
胤禛:
怎么这句再见听得像活该一样!!
胤禛也要窒息了,之前想着坏事儿肯定轮不到他头上,怎么突然就急转直下,这口锅盖得又黑又沉,快把他也压抑郁了。
连续几晚做梦梦见一朝误判,送入地狱,胤禛终于也继胤禩之后病倒,在康熙的格外关怀下,压力山大地请旨借来法铃,求助青阳。
青阳正和罗睺躲在浴房亲嘴,他在拿到月俸前无所事事,什么好事也不能干,每天就是和罗睺腻在一起,顺便督促胤礽学习医术:唔等等等等。
借着与法器之间的感应,青阳听了一下胤禛的恐惧:那个吧,你要是觉得下地狱比被分权可怕,可以考虑考虑这句话,撒娇男孩最好命。
青阳想了想历史上的雍正帝,嘿嘿贼笑了一下,也不跟他说人间帝王在审判时标准会有所不同,搓搓手,加大力道忽悠:仔细想想,虽然你当皇帝了,也不代表都要跟你父亲一样亲力亲为啊!到时候真有什么事儿,圣上怎么能不管呢?十四阿哥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怎么能不管呢?其他阿哥也是你的兄弟,怎么能不管呢?事儿都分摊出去了,那就是分摊了下地狱的风险啊!
胤禛沉默了一下,感觉不太得劲。
权利都分出去了,还当什么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