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莲池盛宴,听白不知喝了多少酒,修和将他送回小院后,连着几日为他炼化了些酒意,他还是没能维持住清醒,一睡就是小半个月。
而这半个月中,他的名号可算是在天界传了遍,以往诸神只知他是天帝修和自断天涧中带出的灵树,却不知道他的身份,但现在再提到他时,在他的名讳前总要加上“听心灵树”那专属的敬称。而且自那一日起,整个天界里的仙子大多都成了他的热爱追捧者,源于他的身份和血脉,也源于他那一日在莲池之中……的精彩表现……
……
在听白沉睡的这段时间里,奇鸢每日都坚持来看他,可看了一日又一日,听白还是死人一般木木地躺着,若不是每日睡觉时还不忘摆着各种奇特的姿势,奇鸢就要请神官来为他诊疗一番了。
终于一日迎着最烈的阳光,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在这庭院里响起,震动了整个天界。奇鸢还在他的府邸喝着茶就被这动静吵到,立刻把杯盏放下,嘴巴都还没擦干净就飞身来找听白。
“听白!听白!”
奇鸢慌里慌张地进了院子,甫一抬腿进屋,就看到天帝天后都在,立刻半跪下道:“奇鸢见过天帝陛下,天后娘娘!”
“快起来,又没外人在,不必拘泥于这些繁礼。”
修和笑着拂袖让他起身,然后将目光又重新放到还窝在被褥里,只露着半个脑袋,眼睛黑溜溜地骨碌转着的听白身上。
“听白,陛下和姨母都在,你怎么还这么没规矩,快点起床!”奇鸢扯了扯听白的被角,低声提醒道。
“嗯……”听白揉了揉脑袋,还是很沉重的神经向他暗示,他这次贪嘴喝的酒,终于给他带来了惨重的代价。
但他使劲眨着惺忪的睡眼,第一次听了奇鸢的话,从床上磨磨蹭蹭着还是翻了个人身。
“天帝陛下,素燃娘娘,那个……你们避一下呗,我先穿个衣服……”听白探头进了被子,看了一眼后迅速将被子合上,微红着脸小声道。
修和和素燃携手出了房,奇鸢才嬉笑着看向听白,道:“怎么,你现在知道害臊了,早干嘛去了?”
听白鼓着嘴巴看他,目光向屋外瞥了瞥,确保修和和素燃没在偷听,才压低声音向奇鸢问道:“奇鸢,我那日都干了啥,怎么感觉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变了,每个人看我的目光都变了?”
外面的世界他还不清楚,但自他醒来,身边服侍他的仙子仙童对待他的态度简直翻天覆地般大变化,以前对他不冷不热的,现在对他简直当天帝一般伺候。
听白敏锐地感知到了这些不同,稍微一加联想,他就意识到自己吃醉了酒应该是做了许多荒唐事,让这些人对他的观念尽改……
果然,奇鸢听到他这么问起,顿时捂着嘴憋笑,好半晌才扫了一些听白的被子中间,笑道:“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心里还没点数吗?”
“……”听白心跳漏拍,他刚才在被子里看到……他现在……是赤身裸体的……
“这谁给我脱的?”听白着急道,“是你?还是服侍的人?或者说还是谁?”
“谁也没给你脱,天帝陛下将你抱回来的时候,你就是这个模样……光屁股灵树,着实威风凛凛。”奇鸢取笑道。
“啊,怎么会!”听白惊呼,这么一想的话,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