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戚并没有闪躲，而是伸出手将黑水握在手里，用力一捏，黑水便化为灰烬，消失在空气中。
段益川虽然知道林戚很强，但是没想到他们的差距这么大，自从变成鬼以来，他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状况。
而且不光是林戚，还有他身后的闻弋钦，总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也是他一直针对闻弋钦的原因，但是……
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完成的计划，他咬了咬牙，刚想再次攻击，却被林戚的话定在原地。
“你好像很怕他，为什么？”林戚指着旁边的闻弋钦。
“先是语言针对，后面又为了偷袭不惜用苦肉计，究竟为什么？”
不等段益川回答，闻弋钦笑着道：“可能是羡慕我比较帅吧。”
林戚有些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赏了他一记漂亮的白眼。
闻弋钦上挑的桃花眼突然耷拉下来，声音中带着委屈，“不觉得我帅吗？你明明都不舍得把我送给别人的。”
明明闻弋钦说的是事实，但是林戚却怎么听都不太对劲。
她没忍住用力拧了一下闻弋钦的腰侧，“瞎说什么。”
闻弋钦没有丝毫闪躲，反而笑得更加开心，眼睛都弯了起来，声音也带着笑意，“怎么是瞎说呢，你刚才没有舍不得我吗？”
其他人的都捂住眼睛，一副没眼看的表情。
而这一幕像是刺激到段益川一样，他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全身瞬间变成黑水状的人影，大吼道，“哈哈哈，你们不用再挣扎了，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好久了。”
“我本来还愁着去哪里找人，你们倒是向送上门了，看来就算我死了，上天也是向着我了！”
听着他的话，大家都蹙了蹙眉，不太明白的他的意思，但是根本不等问出口，段益川身上的黑水逐渐蔓延。
短短几秒钟，黑水爬满了地板和周围的墙上，用不了多久，地上完全没有站着的地方。
林戚并不惊慌，单手掐诀，口中念着咒语。
随即，地面上突然出现一个金色的圈，将他们所有人都圈在其中。
同时黑水也蔓延过来，但是黑水在触碰到金圈的瞬间就无法再前进，甚至像是惧怕一般，又缩了回去。
看到这一幕，段益川眼睛差一点瞪了出来，“你！！”
他又试了几次，但是不管从哪个方向，黑水都无法进入到金圈之内
林戚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歪了歪头，“略略略。”
这个时候，傅忱悠悠转醒，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皱了皱眉，“我们……”
当他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情况时，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这里是哪里？我们怎么在这里？”
“我的脸怎么这么疼？”
听到这句话，他们下意识看向林戚。
林戚回视他们，表情异常无辜。
顾书珩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被段益川附身了，他才是真正的boss。”
傅忱并不蠢，短短两句话就让他推测出事情的经过，看来是段益川把他吸引到那间手术室。
看着周围的黑水，他的眉心拧得更紧，他的记忆只到晕倒，再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段益川也注意到傅忱的苏醒，突然想到什么，他冷静了一下，看向林戚，“你为什么多管闲事？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在工厂的阶段就离开。”
林戚摊了摊手，“不如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段益川冷哼一声，“你们这些目光短浅的人，只看到我做医学实验，看到我杀人，但是根本看不到我做这些背后的目的，看不到长远的未来！”
他越说越激动，林戚却道，“背后的目的？变态吗？”
段益川被噎了一下，但是也不生气，他变回人类的样子，围着金色的圈慢慢踱步，所有人都警惕地看着他，随着他的走动也跟着转圈，保持着一直正面对着他。
段益川轻嗤了一声，“你不用激我，反正你们也不能离开，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我们可以慢慢耗。”
“你们都以为人死了就死了，但其实不是，人死了精神意识还在，我在一次……”他顿了一下，蹙了蹙眉，像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回忆，随即又恢复正常，“手术中发现了这件事，之后我就做了很多实验，为了再次验证这件事。”
“在做实验的过程中，我又发现了一个新结论，人在濒临死去的时候，大脑还活着，那如果将大脑换到一个身体完好的人身上，人是否还能活着？”
段益川的眼睛瞪得很大，眼中满是红血丝，“如果再通过实验，加固人的大脑和精神，是不是就能得到永生了呢？身体死去就死去了，只要大脑还活着，人就能一直活下去！”
他的话让大家都忍不住蹙着眉，虽然不知道他确切做了什么实验，但是听上去就很残忍，再加上他现在疯癫的样子，他们的眼中都带着厌恶。
段益川注意到他们眼中的厌恶，冷静了一些，“现在我回答你了，你也该告诉我了，为什么多管闲事，这些人的死活和你并没有关系不是吗？”
“哦，除了某位前警官，不过是他的父母自己送上门来的，和我可没关系。”
骆晰的表情瞬间沉下去，下意识就要冲上去，但是却被顾书珩拦住，“骆先生冷静，他就是故意要激怒你，你走出这个圈他就得逞了！”
骆晰的动作瞬间一僵，又默默退了回去，但是眼睛依然死死瞪着段益川。
对于骆晰的死亡凝视段益川并没有害怕，只是看骆晰没有上当有些遗憾地撇了撇嘴，没有说什么。
他又看向林戚，“为什么？”
林戚摊了摊手：“因为你是我的摇钱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