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曼清的嘴唇微微颤动，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内心格外复杂，他做了这么多却什么都没告诉她。
她缓缓抬起双眸，看着这个几百年没见的脸，本来已经模糊的面容渐渐清晰起来，“如果没有林戚，你是不是要默默的魂飞魄散？”
男人笑着点点头，“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没有必要告诉你。”
季曼清的眼圈微红，这么多年她究竟做了什么，只因为一席甜言蜜语不光害了自己，还害了爱她的人。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白莫翰，我值得吗？”
白莫翰没有丝毫犹豫，“值得。”
季曼清猛的转过身，眼角划过一滴泪，过了两秒钟才再转过来，“你的魂魄为什么要比我们透明那么多？”
白莫翰想要说什么，但是还是没有说出口。
林戚帮他解释道：“他不是厉鬼没有怨气，而且当初帮你抵挡攻击已经消耗了他所有的力量，恐怕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要真的魂飞魄散了。”
季曼清瞬间急了起来，“怎么会这样？现在送他走还来得及吗？”
白莫翰却道，“我不走，只要我存在一天，我就要守护你一天，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可以重新回到镯子里，不会打扰你和焕儿。”
季曼清蹙起眉，满脸的不赞同，“你知不知道这样会魂飞魄散，那就永远都不会转世，你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看着季曼清生气的样子，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几百年的她，白莫翰笑了起来，“没关系，没有你就算转世了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尽最后的力量护着你，我的结局我自己来决定。”
季曼清要气死了，这个男人不管是生前为还是死后永远这么固执，“我现在不用你护着啊！我可是人间人怕，闻风丧胆的厉鬼！你只是一个虚弱得不行的鬼魂！！”
说完她就后悔了，但还是硬撑着瞪着他。
白莫翰笑得更加开心，整个人瞬间鲜活起来，“可是我那个时候还是救了你，说明我还是有用的。”
林戚看着打情骂俏的两人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她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人，“停停停，先别吵了，我来说两句。”
“我给你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送他离开，第二个是我可以给这位先生一些力量，让他继续维持鬼魂的状态，但是也勉强维持住鬼魂的状态，不魂飞魄散。”
“还有一个，季曼清你也可以选择离开，带着季焕一起，毕竟他也已经完成了所有心愿，你们三个一起离开。”
季曼清猛的摇摇头，“我不走，我杀了太多人，而且经历这一世对生活没有了希望，还不如就这样飘着跟在你的身边报答你。”
白莫翰也想开口拒绝，但是他害怕季曼清还是不接受，只好频频偷看她，眼神中带着恳求，丝毫没有白家小将军威风的样子。
季曼清看到他的目光，心中微动，错开眼神，轻咳了一声，“反正我不管，你魂飞魄散我也不在意。”
白莫翰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直接对着林戚单膝跪地，“我选择还留在这里，如果给我力量会损害您的身体，您不管我也可以，能多陪在她一天是一天。”
林戚挑了挑眉，“你这是在小看我？”
白莫翰一愣，几百年来他一直躲在镯子中，自然不习惯林戚这样的说话方式。
季焕连忙道，“哎哟，翰哥你别看老大长得柔柔弱弱，其实超厉害的，给你点力量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的。”
“以后只要死心塌地的跟着老大，保证我们吃香的喝辣的。”
林戚眨了眨眼，怎么觉得这句话不太对劲呢。
季曼清翻了个白眼，“林戚的意思就是给你力量不会伤害到她，还不谢谢人家？真是个呆子。”
白莫翰被骂了反而笑得更开心，对着林戚抱拳，“多谢帮助，虽然我现在已经没什么用了，但是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为林姑娘赴汤蹈火。”
林戚摆了摆手，“算了吧，你还是为你家曼清赴汤蹈火吧，我就算了。”
季曼清瞪了林戚一眼，“林戚你瞎说什么！”
林戚摇了摇头，“嗨呀，人家都跟了你几百年了，直接收了人家算了。”
白莫翰也眼巴巴地看着季曼清，点点头。
季曼清又气又羞，只能冷哼一声，“反正我也管不了，爱跟就跟着吧。”
林戚用手指抵着白莫翰的低头，口中掐诀，只见白莫翰的魂魄从马上要消失的状态渐渐变成和季曼清一眼的半透明状。
过了几分种，她才收回手，“好了，你现在可以一直维持鬼魂的状态，但是没有任何力量，你那个时候伤得太重了，我想帮你修复但是已经修复不了了。”
白莫翰摇摇头，“这样已经很好了，谢谢您。”
林戚点点头对着季曼清和季焕两姐弟勾了勾手指，两人不解地凑了过去。
三道符直接射进三人的体内，他们的魂魄中瞬间出现一个印记，下一秒又消失不见，三个人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又强了一些。
季曼清愣住，“这是什么？”
林戚挑眉，“你们是我小弟的证据啊，不然以后跑了怎么办。”
说完又小声嘀咕着，“收小弟的感觉还不错嘛，不如壮大一下小弟队伍人，然后开个厉鬼直播？可能我就火了。”
季曼清瞬间飘远，警惕地看着林戚，“你想都别想！”
季曼清的事情完全解决后，他们交换了所以已知的情报，说道：“郁子寒现在还在为玄门服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追踪我，但是最近消失了，应该是被玄门叫回去了。”
“一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的力量非常强，可是再强也敌不过真个玄门，虽然现在还不知道玄门究竟想做什么，但是他们早晚会对他出手的，我们要帮他恢复记忆。”
林戚单手撑着脸颊，打了一个哈欠，显得有些兴致缺缺，“可是，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季焕连忙道，“郁子寒也算是近几百年最强的厉鬼了，老大要是把他收为小弟，那多厉害啊。”
林戚眨了眨眼像是在思考，季曼清白了弟弟一眼，“你正经一点，林戚，你就没想到为什么你的魂魄碎片会吸引玄门传说吗？”
林戚的动作一顿，“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