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幼哭声震天响,这么一吼,只把人吼得都耳朵都嗡嗡响。
宫人哪里敢大意,忙不迭的进门来把玉玳给反剪了扔出门外。
尉迟容自始至终,没有看玉玳一眼。
便是沈昕说那些“暧昧不清”的话时,她也没有慌乱之色,更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
沈昕皱着眉头,盯紧了她看,“你都不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尉迟容这才抬头,脸上只有狐疑,没有慌乱。
沈昕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当初爹爹他找了好几个世家的女孩子,说来宫中陪我,与我做个伴,我看她们品性皆不如你。为何当初的世家女里,没有你呢?”
尉迟容谦逊的笑了笑,“公主错爱,臣女惶恐。臣女尊上只是中郎将,职位低微,区区武散官,地位不及,不在备选之列。”
“你的意思是说,我爹爹看人,就只看她的家世,其余皆不考虑吗?”沈昕挑刺道。
尉迟容福身,从容说道,“不到那个身份,就连考量其他的机会都没有。臣女德行也非自己可以评判,且臣女有一愿,与其他世家小姐不同,不便常常结伴玩耍。”
沈昕挑了挑眉,似饶有兴趣,“你有什么愿望与旁人不同?叫我也听听看?”
“臣女不想做旁人的附庸,也不愿到了适嫁的年龄,就把脸一蒙,随着家人指了看着合适的人就嫁了。”尉迟容此时说话,不卑不亢坦坦荡荡,“臣女愿借孝贤皇后娘娘的恩赐,靠读书考取功名,改变自己的命运。”
孝贤皇后,乃是陆锦棠的谥号。百姓都以为她死了,沈昕心里却清楚,婶婶活得好好的呢。
沈昕张了张嘴,看着尉迟容认真坦荡的脸色,实在对她讨厌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