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摘下斗篷,手掌清扫着斗笠,拂开本没有的灰尘,笑着说:“夭夭不在,只能睹物思人了,用夭夭的斗笠,就当是夭夭的月下陪我。”
他还记得,来清渡的第二天,叶静恬说他穿衬衫带斗篷,惹人笑话,但是他觉得,这是归属权的问题。乡里的老人,视力可能不好,但是眼力一流,带着叶静恬的斗篷,不就是叶静恬的人么。
“渊哥,还有一个月,我就放假了,很快就能来陪你了。”叶静恬安慰他。
而对面的陈渊不知想到了什么事,笑得实在开心,叶静恬忍不住问他。
“夭夭,你知道后,可别把我赶出去”,陈渊一脸神秘,接着说:“这次公司派了不少专员,房舍不够,我之前住的房子便让给了别人,你知道我现在住在哪?”
叶静恬了然,只是未曾想他会笑得这样开心,看样子是不知道是她特意交代二婶的。
“你住在我的房间,我之前让二婶这样安排的。”
竟然是夭夭准备的,他可记得,为了进夭夭的屋子,被二婶好一顿问询,甚至言语威胁,只能睡觉不能乱动东西,屋子必须保持干净,否则就撵出去。
不过,这些他不打算给夭夭说,二婶待夭夭,是如母亲一般的,丈母娘对他多加考察,是应该的。
于是,陈渊回:“夜里躺着你睡过的床铺,睡眠质量是好了,总是梦里总梦到你,醒来之后却不见人影,真是好眠又相思啊。”
叶静恬已经快到宿舍门口了,视野宽阔,灯光也明亮起来,眉眼里都是笑意,悄声的问道:“渊哥就没躲在我的床上干什么坏事?”
陈渊换了只手,支在灯柱上,紧紧盯着叶静恬,想把她画面的那头拉过来,回答时慢悠悠的,一脸得意:“那自然是有了,夭夭抱过的枕头、抱过的玩偶都被摸过,甚至看不见的床铺里边嘛……”
陈渊说得吊儿郎当,叶静恬脸有些发红,看见周围之后两对情侣在放肆拥吻,才低声与陈渊告别:“我到宿舍了,明天见。”说完,还隔着网线,送了一个香吻。
电话挂得快,难得陈渊想多逗她两句,也戛然而止。
陈渊拿起斗笠,想闻一闻叶静恬的气息,可是触鼻而来的,都是自己劳作后的汗水,有些嫌弃的丢开,又顾念是叶静恬的东西,于是又戴在了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