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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2 / 2)

顾云霄忍俊不禁,可惜在世界的任何角落,那一千年三千年五千年里包含的黄金般宁静和富裕的岁月都少得可怜。

顾云霄进了浴室,浴室湿答答的,有一股沐浴露的香气。

刚刚沈山初洗过,因为沈山初不喜欢浴室有潮气,所以顾云霄每次都让他先洗。

一会,顾云霄抹了洗发露沐浴露,正要冲洗,沈山初来敲门,倚在门口问:那个视频是不是黄今欢放的?

顾云霄眼睛被洗发露泡沫弄得睁不开眼,沈山初是聪明人,一下子就猜到了。只是这个人真是性急,有问题竟等不得他出去了。

第60章 四十九/预演拒绝

顾云霄不理他, 开了水,瀑布般的水从天而降,冲干净了身上的泡沫。门口的沈山初问:你听到我问你了没?

顾云霄道:急什么?

沈山初料他不肯说, 就回到自己的床上:不说我也能猜得到。

一会,顾云霄披了浴巾,头发湿答答披在额头上出来了。

沈山初撇了他一眼, 因为是视之为敌,他做什么都觉得刺眼, 现在倒无所谓了, 觉得他身材还不错。

顾云霄道:你好奇不去问黄今欢?

沈山初道:问他他能告诉我我还来问你?

顾云霄擦着头说:我不知道。

沈山初道:竟然还有当代诸葛亮不知道的, 不告诉我直说。

顾云霄道:你为什么好奇起这个?你不是不操心这些破事?

沈山初道:你很了解我啊?我喜怒无常,昨天没兴趣, 今天可能就感兴趣了, 难伺候得很。手机上和甄喜甜回着信息:早告诉你,他不肯说。

这种破事以后不要让我问。知道你能怎样?你能上天?把这心事花在正事上, 你早就是天后。

甄喜甜道:今天刚上天,不稀罕。人生很珍贵,就要浪费在这些无聊的破事上。

又回我本来就是天后。

沈山初冷笑, 回了个字:小。

甄喜甜翻了白眼,沈山初擅长哪里疼就捅哪里。这个娱乐圈有个维持几十年的魔咒, 好像被封为小天后小天王就基本不可能成为天王天后, 尽管只有一步之遥, 所以他们最讨厌这个名头。

顾云霄走到小阳台上,一面说:甄喜甜让你问的吧?

把沈山初吓得虎躯一震, 以为他看到自己手机了,可是声音很远。

他抬头一看,只看到他站在小阳台上望着窗外的背影, 也没回头看啊。

这人真是个魔鬼。阳台上光线弱,他像是站在一艘沉船上,眼前是无边浩瀚的夜,暗光描出他的轮廓,那句歌词怎么唱的:剪影的你轮廓太好看,我凝住眼泪才敢细看。

心中这句歌词一出,沈山初再次虎躯一震,觉得自己真是疯魔了,怎么这歌词会突然蹦出来。

显然是此情此景勾起来的,自然是和眼前这个人无关,主要原因还是自己太文艺。

阳台上攀着许多亚热带的黄鳝藤,暗哑的墨绿,桔红色比口哨还长的花挨挨挤挤开在一起,一串串炮仗似的劈劈啪啪在夜燃烧。

两个人正静默间,忽然听到敲门声,沈山初一猜就是李凯文又想来泡茶,这人真烦。

果然门外声音响起:云霄兄,睡了吗?要不要喝茶?

沈山初在床上大幅度挥着双手让顾云霄拒绝,别让他进来了。顾云霄耸耸肩,把沈山初气得不行。

才听到顾云霄说:明天吧,今天累了。你也早点休息。

沈山初这才满意了。

门外李凯文有点失意的声音:行,那明天。

听得脚步声渐渐远去,沈山初道:你今天差点上西天,他怎么还有心情泡茶?这人要长点心。

顾云霄倚在栏杆上从暗处看向他,觉得眼前此人才需要长点心。

戏谑道:我不会上西天,有我,你也不会上西天。

沈山初要反驳,又觉得他说的实在反驳不了,毕竟人家真的救了自己一条命。只能大呼一声:累了,睡觉。

他把被子拉上,盖住脸。他最不喜欢输,心中发誓这次也不会认输,一定要好好学,怎么现在总是输给他,这像话吗!

顾云霄在阳台站了半个小时,徐徐的晚风吹干了头发。看着这眼前,他总觉得有异域的美感,像在三四十年代发达的美国。

虽然现在已经习惯了,但他刚来的时候总有个错觉,自己是在异乡,不过倒也没错,隔了近一百年的家乡也是异乡了。

现在这种错觉才渐渐消失。如果在那个时代他和人说中国也会有这么的风光,怕是没人会信的。

贫瘠年代,人也就活着仓皇,有些人得个小病,直接坏去了一只眼睛,也是没法心疼的,忙着讨生活呢。

有一次他降落在一个小村落,那里的人救了他,他才发现他们从来吃不到肉,甚至不会炒鸡蛋,因为也没吃过。

他骇然又痛心,担心鸡蛋的做法早晚都会在中国失传,因为贫瘠。

他在那个年代算得上人上人,战争没发生前,生活得都很精致,但和现在大多数人比起来,也优越不了多少

是因为现在有了较长的和平时光,经济和科技迅猛发展给普通人带来了丰厚的红利。

顾云霄回身,感觉沈山初呼吸均匀,应该已经睡下,便关了灯,也躺下了。

刚闭上眼,却听到沈山初的声音:你哪里学的飞机,教练介绍一下。

顾云霄简直服了这人,这半个小时了还在琢磨这事呢?

顾云霄不自禁说:我在美话说了一半连忙收口,差点失言,他明天一查就知道自己没呆过美国,岂不是露馅了,他忽然意识到这个人是在试探自己。转而说:在美梦中,别闹了。

沈山初笑道:担心我赢你啊,真小气。

顾云霄忽然坐起来,冷着面道:你说什么?屋子里灯是暗的,窗帘拉着,唯有一点星光月光做贼似的透进来。

沈山初看他怎么就生气了,回道:怎么说一句就生气了?大气一点!

顾云霄道:怎么叫大气?

他忽然跳下了床,沈山初看他忽然这么冲,觉得他是故疾发作,原来的顾云霄一秒回来,一言不合又要和自己打起来了。

打架,沈山初特别擅长,没在怕的,不过又隐约想起来人家今天才救了自己一命,好像这么做不太地道。

顾云霄早已经靠过来,眼睛在黑暗里沉沉看着自己的脸,在漆黑里只有彼此沐沐的呼吸声,顾云霄却没有对着他挥拳,整个脸蓦然贴下来,唇对上自己的唇吻了下来,像是一盆烈火,火星子四溅。

连着沈山初自己整个脸和身体也跟着发烫,仿佛自己是靠着烈火的钢铁,再坚硬也要变得缠绵。

沈山初意乱情迷,猛然间又意识到这人做了什么,满脑子要推开这个人,这人是怎么了!他忽然竟敢对自己如此僭越,简直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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