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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3)(2 / 2)

众人面色凝重,最后,是警长接了电话。渐渐地,他面色凝重。

挂了电话,他告诉在场所有人:威斯敏斯特宫那,烟花绽放了。

威斯敏斯特宫,即是国会大厦,位于西敏桥旁泰晤士河西岸。隔江,一场绚烂的烟花秀,如期而至。

暖色的天上花朵,照亮所有不眠之人的眼睛。

听闻华生的描述,这边接电话的白辞面色也渐渐凝住,开口道:等一下。

烟花秀是凌晨十二点五分,警局的钟响在十二点?他迅速抓住其中关键一点。

华生难以启齿,沉默良久,才道:当时,警长报告了国会大厦的烟花秀以后,我看了自己的手表时间,的确是零点五分。

也就是说,警局的钟表时间差了五分。白辞预料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忙确认道:那警局的钟表,平日里时间准确吗?

经过警局众人回忆确认,平日时间准确。只有那一晚,时间不对。说这话时,华生声音低了下去。他想,远在日本的这位白先生,估计也猜到其中的关键。

白辞倒吸一口凉气,因为猜到其中事件的关键。他开了口:意思是,那晚有人动了手脚,站在了炸弹的恐怖分子那方。

约翰先生。白辞严肃地叫道华生的姓,说出最重要的一点:那晚,无论是有内应,或者偷偷潜入警局办公室调了钟表时间,都是伦敦警方无能的失职。

而且,幕后主使这么做,只是为了表明他轻易能做到侵入官方内部这点,给予你们一点小暗示罢了。连惩罚都说不上。

经历去年大半年的意大利黑组织内斗,见识各种狠人,白辞大概明白这个幕后主使者的想法。他只是表明自己能做到,以此能让华生等人更恐惧他们。

由此来看,这人的确很厉害。

所以,我们失败了华生说着,声音低下去。

半晌,他突然开口:白先生,原谅我,原谅我们。

嗯?白辞心说,就算不成功,到底也是英国内部的事,跟自己这个援外帮手并无关系。

后来,幕后主使有匿名联系伦敦警方,询问帮助我们查探炸弹案的人是谁。当时,因为舆论情况实在糟糕,英国官方不得已接受了事后的联络地点。我被派往去交接,没有见到人,线索却被那人拿到了。

f**k!白辞意识到整件事的不对劲,颇为不淡定了:你们出卖我的信息!

而且,还没抓到幕后主使!

目前有嫌疑人排查范围缩小到几百人之内了华生心虚道。给我。白辞不客气道。

这是官方资料华生很是为难。

呵的一声冷笑,白辞声音森冷:约翰h华生先生,在您出卖我的时候,没有想过如何保护我的安全吗?

您可能以为我是个异国的平民,可以随便敷衍。那我告诉您,您去翻翻蒙巴顿家族的家谱,追溯下我的出生。

哦抱歉我忘了。白辞不咸不淡道,您可能不是贵族,尚未有资格查看蒙巴顿家族的家谱。毕竟,那是你们英国最尊贵的家族,许多事不为外人道,不是吗。

华生沉吟片刻,答应过两天回复白辞。

白辞挂了电话,盯着手机,手机暗下去,黯淡的屏幕映出少年略带异域深邃的眉眼。

这下,我连亲生父亲的家族影响力都搬出来了。他喃喃道。

另一手摸了摸自己的眉眼,据养父夜蛾正道说,跟母亲木下白芳是不太相似的。那么,他肯定像父亲多一点。

他们会谅解我这点吗?白辞自问了一句,目光望向远方的天空。

碧空如洗,不知人间忧愁。

手机叮的一声响。

华生首先发来的,还是之前说好的报酬白辞要的亡灵之海线索。

内容没有太多。值得白辞注意的,却是那几个图腾。有一个是圆形之中镂空的枫叶。他觉得眼熟,思来想去,忽然想到,是月泉家的家族徽章。

当初在高专时,月泉苍介颇以家族为傲,节日庆典便会身穿家徽的和服前往学校。

几年下来,白辞也略有印象。看着图腾,他灵光一闪,意识到可能是咒术界几大家族的家族徽章。

可是,在此之前,月泉家的女家主月泉雅姬说了,亡灵之海、琉璃眼、长命锁三者有关,涉及到木下家本来的传承咒术。

如果她所说属实,这亡灵之海,又怎么与几大家族的徽章有关?

想了想,白辞决定去问月泉苍介。月泉家的女家主城府深沉,真真假假倒也说不准,白辞绝不会一人前往去对付这种老狐狸。保险起见,他决定先试试撬开月泉苍介的嘴。

下定主意,白辞给五条悟养父二人各自发了短信,交代自己因亡灵之海的线索去找月泉苍介。

然后,便出了高专。

东京,涩谷,一处酒吧。

灯红酒绿,灯光迷离,醉眼也迷离。月泉苍介趴在酒吧柜台前,瘫软成泥。

有女人来搭讪,正要拉胳膊拽他下场去玩,月泉苍介一甩手,怒声道:滚开。女人自讨没趣,扭身走了。

接着,又是个男人搭讪。月泉苍介勉力撑起点身子,冷冷地瞪着人,直接把人吓跑了。然后,他丧失了所有力气似的,再次趴在柜台上,用尽所有力气去够台上的那杯烈酒。

嘿老兄,你桃花运不错!一晚上始终有人搭讪!金发碧眼的酒保调着酒,大声嚷嚷了一句。

月泉苍介面上酡红,冷漠地摇了摇头,平时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垂落下额发。

酒吧里音乐轻缓,爵士乐诱人,舞池里许多人随着音乐轻轻摇摆。纵然环境清雅,不同于那种蹦跶嗨翻天的酒吧,这也是平日月泉苍介最讨厌的地方。

可他今天不管,只要一杯接一杯,直至酩酊大醉。

伏特加、龙舌兰、金酒、威士忌、朗姆酒各种烈酒下肚,月泉苍介痛恨自己的清醒。

最后,他撑起晕乎乎的头,猛然一捶桌,大骂道:木下白辞,你何德何能!你简直过分!无耻!

平日里教养太好,这时候,月泉苍介就痛恨起自己言辞的匮乏起来。也许,还是因为,自己舍不得。

想到这,他双手抱着头,脑内又想起,校长办公室,五条悟白辞二人面对面坐着,距离不到二十厘米。这辈子,他跟白辞距离像那般近,还是一年前,白辞拔刀袭向上层,自己挡在他面前。

可亲密,从不曾有过!

被这个事实刺伤了自尊,月泉苍介抱着头,半晌发出了不知是笑还是哭的声音。

请问,这位先生,您也认识木下白辞吗?有个男声,传到月泉苍介耳朵里。

月泉苍介费力地撑起头,转向声音来源。

来人金发,一身裁剪合身的西装,笑容得体,俨然是个外国绅士。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俊美脸庞上,那一双红色的眼眸,像红酒摇晃时的旋涡般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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