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这条,我朋友和时总当年是在一个高中的,独家爆料,那妹子据说家庭条件不错,是富二代。”
“楼上的,我怎么听说她家是破产的,她妈貌似还坐牢了.......”
“别看了,”时逾的声音完全冷了。
我却看得津津有味:“据说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只隔了六个人,谁都有可能是谁的谁,再说现在网友们的人肉能力一流,我的家庭情况,在哪儿读书工作,能挖的早就都挖出来了。”
“对不起,晚晚,”时逾打灯,踩刹车,靠边停了下来,内疚和愤懑都写在眼睛里,紧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用力到变了色。
我抚上他的手,安慰着:“真的没事,我很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刚回国前我和冰哥谈的是不露脸,但后来我想通了,慢慢接受了露脸直播,也收获了好多粉丝的彩虹屁,还意外应邀参加了这次漫展活动。
其实我挺开心的,还有点小得意。我从小虽然不自卑,但也不够自信,有些讨好型人格,家里出事后更受这种情绪影响一直挺郁闷的,所以我也借着露脸的机会,逼自己一把,不要每天闷在家,化化妆换身漂亮的衣服,重新开始健身,规律作息,不是为了别人,主要是我自己觉得很充实。”
“再说随着粉丝量增长,有人喜欢就会有人黑,有人扒,有人骂,承受不住这份压力,那就没资格做这行,做人不可能又当又立。”
他又开始皱眉了,而且气到说不出话,眼神在我脸上来回寻觅着,想要搞清楚这是不是我强颜欢笑的面具。
我收起手机,不看了:“我回国前就考虑过这些,也做过心理准备,所以跟冰哥制定了一套公关方案,包括应对突发状况的说辞,只要不过分的,三两天这热度也就散了,你不用担心我。”
说完我开始催他:“快开车,我要迟到了。”
他点漆的眸子泛着暗芒,压过来亲我,我“啊”了声,来不及躲,口红已经被他蹭掉一半,顿时火冒三丈:“时逾,你你又蹭我口红......”
他又坐回去发动车子,稳如老狗,自顾自小声嘀咕着:“都是一帮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
我翻开镜子补口红,抿了抿唇,问他:“什么意思?”
他没好气:“意思就是,我还嫌你太漂亮,身材太好,让我整天都提心吊胆的。”
我靠着椅背笑个不停,不知道该说他幼稚,还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转瞬一想,心里有被暖到:“时总哄人技术还挺高级的。”
他哼哼了声:“也不知道谁,从以前到现在,走哪儿都有追求者。”
我不吃这套:“说得好像你没有似的。”
“那你看我睬过谁,每次都是直接掐死在襁褓里,从没让你吃一次醋,你算算让我吃过多少次醋,一坛子都有了吧。”
我对他他无端开始翻旧账的行为表示无奈,翻了个白眼:“打住,你幼不幼稚啊,我不吃醋你也要怀恨在心。”
他小声抗议:“你就是不够爱我。”
我转过脸喟叹,不想跟他再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题。
一路堵堵停停,最终还是迟到了。
我心急如焚,车刚停稳就准备开门,被他拉回去,直眼神里充满赤裸裸的暗示。
我捂着嘴:“你别再帮倒忙了。”
他就改道亲我的手背,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放心,有我在,今天就能处理好网上那些闲言碎语。”
我摸摸他的脸,关车门前冲他挤挤眼:“我知道,无非就是施薇在搞鬼,让她跳吧,我不介意拿自己设局,反正原本我就是这么打算的,剩下的就交给你吧。”
他俯在方向盘上眯起眼睛,顾左右而言他:“再说一遍爱我。”
“走了,拜拜。”我懒得理他。
他又喊住我:“晚上小室约我们一起吃饭,结束了还在这里等我。”
“好,”我应得很快,等进了场馆,洗着牌的时候才开始渐渐心虚。
转念又自我安慰起来,小室怎么可能知道当年不停给他发邮件的人是我,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