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介挑眉,回道:“她随我姓。”这老东西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谁家老头这么不懂事儿啊,问别人女眷的名儿。
不过想来应当很快便明了了。
“老伯家里是有喜事吗?”
老翁隐秘的打量了一眼虞韫,咧嘴笑道:“是,明日我儿喜迎新妇。”
阑介恭贺几声,几人便到了院子,老翁的儿子正直愣愣的站在堂屋门口。
老翁笑骂了一句:“小子还不快去端茶,马上成婚的人了,还这么木。”便引着二人在屋檐下小桌前坐下。
天幕仿佛兜不住般,丝丝细雨转大,瓢泼般的雨水转瞬倾盆。
“竟是下雨了,两位喝口热水暖暖身子再歇息吧。”他的声音在轰隆雨声中有些模糊不清。
很快两碗热水便端过来了。
阑介接过来突然捂着心口剧烈咳嗽起来,撞到了虞韫,手中的碗摔落在地。
“咳…咳咳”
虞韫惊讶,反应过来扑过去抱住他,替他抚了抚心口:“夫君你怎么了!是不是寒气入体,肺痨又犯了!”这货怕不是真的肺痨吧!
这里如此古怪,他还一身病,虞韫一时没想明白他存在的理由。
“……肺痨?”老翁神色僵硬,紧接着看了一眼虞韫,面色缓和下来,“这位小哥不若喝口茶缓缓罢。”
“咳…无碍”虞韫将另一碗端了过来,阑介一阵咳嗽撒了一身,也看不清到底进嘴了没有。
老翁黑黢黢的眼瞪着,有些怀疑的看了一眼咳嗽的要死要活的阑介。
虞韫露出歉意:“老伯,还麻烦你腾出个屋子。”
…
两人入住西边的房间,本来老翁极力建议两人分房睡,并善解人意的说自己照顾阑介,让虞韫睡个好觉,不过被虞韫拒绝了。
不怀好意都明晃晃的漏出来了,虞韫还真不放心阑介跟他相处,他这弱不禁风好欺负的样,保不齐夜里就被人噶腰子了。
阑介倚靠在床上半死不活,虞韫坐在一旁的小桌前思索。
进村前那诡异的抬棺一行人,还有这村子里家家户户挂着的红绸红灯笼怎么看怎么怪异。
渡阴魂,渡的到底是谁?
难不成是那个消失的棺材里有鬼?
虞韫毫无头绪,打算夜探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