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当然知道纸鬼白现在满脑子怨毒的想法了,此时此刻他什么都可能干得出来。
就是直接在梦里杀了她,她都不会觉得奇怪。
虽然小白允许她与关某在一起,但她还是做好了被剥皮抽筋的准备。她知道小白当时会那样说只是因为实在抽不开身而已。
小白一直看着她与凡人厮混,肯定恨死她了。
然而,幼年白居然没有跟成年白互通信息,这是她没想到的。这两货大概是互相看不上。结果害她又要被成年白审一遍。
——成年白不像幼年那位脾气好,他没有那么温柔,他会狠狠羞辱她的。以前他经常用怨气满满的眼神偷瞥她。
不过她并不会因此畏手畏脚,裹足不前,缩在角落里什么也不敢做。她一直都知道纸鬼白心理变态,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好不起来,所以在她看来,现在纸鬼白的状态完全就是正常状态,她早看惯了。
他想杀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都无所谓,不会影响到她寻找快乐。
跟往常一样亲着亲着,就上了床。场景是深渊卧室,纸鬼白压着她,用裆部往前一顶一顶的,仿佛蛇类蠕动一般慢慢蹭上前,就那样把她顶到了枕头边。每次被顶推的时候,她都有种被毒蛇咬了一口的感觉,浑身麻麻的,毒液随着接触渗入五脏六腑。
审也审完了,又抛开了一切,专心占有和掠夺。
她只需要一直缠着他就好了,她一直老老实实向他伸着舌头,哪怕在他结束亲吻的时候也没有收回去,任他伸出手指点在她的舌尖,将挂在上面的银丝碾断,指尖顺着水线,划到空中,停住不动,直到这根线彻底垂下化开。他的舌头倒是也一直没有收回去,他只是在等而已。
等线断掉之后,他又舔了上来,继续缠吻。重新带回亲密和热量。
毒蛇与长舌一起进入了体内,注入更多酥麻的毒液。她随之微颤,在被下毒的时候发出难耐的叫声。一下比一下快地深入,注入,勾出更多叫声。
倒是很痛快,要是一直都能这样插进来,他的怨念或许也会少很多。
“你最好是能够干净利落地分手,因为等我回来,我就会杀了那个人类。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然后……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不过她只能永远待在影子里。
果然还是要边做边吵架……
魔女确实是想永远跟纸鬼白在一起,但不是这样永远在一起。听见这样的话,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分手是肯定会分手的,但是我不许你杀了他。”
“为什么?他勾引你,难道不该杀?”
“……我难道就没错么?如果一定要死,不如连我一起杀了。”魔女觉得自己终于做了一回好人,简直是恶魔生涯的高光时刻。
——大概就是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现实中的纸鬼白一脚踩在了关青月身上。
梦境中的纸鬼白则沉默良久,一言不发地继续注入……在魔女以为他真的要杀了自己时,他忽然开口:“可能人生,总是不尽如人意的。你不会死,因为我需要你陪着我,你要跟我一起活下去。这是我唯一的愿望,你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魔女一脸茫然。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杀了自己,这样都能忍?太变态了。
一意孤行。他以为什么都能如他的愿?
她无法决定自己的生死,但自己的心还是能做主的:“那你就别怪我。我想我应该不会跟那个人类分手了。直到死,我都不会放开他。”
纸鬼白异常平静:“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么?”如果是因为她其实也喜欢自己呢?
“不跟他在一起,难道要跟你这样的恶龙在一起?”她理所当然地说。可能确实是有点当成了代餐?不,她无法面对这样下贱的自己和现实,就连在脑子里想想都无法接受,更别提承认了。
纸鬼白又不说话了,仿佛失去了语言能力。
现实中的纸鬼白则狠狠修理了一顿关青月,每次在梦境中他陷入沉默的时候,他就会把怒火发泄到现实中。对方毫无还手之力,绝对的实力差距摆在那里。
他在出现的瞬间就布下了结界,无论这间房间里发生了什么,都不会有任何动静传出去。外人也绝对无法闯进来。
墙上的倒影狰狞。他一直抱着沉睡的妹妹,霸凌她的人类男友。血溅得到处都是,床单上,地板上,还有窗户玻璃上。
后来,他觉得单纯的肉体攻击已经不足够了,所以便将睡眠中的魔女压到了骷髅的掌心,在苦主面前侵犯睡美人。在打击关某的同时,满足一下自己。他确实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碰到现实中的妹妹了。这里亲亲那里舔舔下面蹭蹭,成年的小恶魔还是很香的。与梦中的自己一起疼爱她,简直如梦似幻,拥有双倍的快乐。
正在做春梦的魔女也很配合地在蹭自己,私处也湿漉漉的,充满诱惑。
要不然,就干脆这样插进去?
就算只是神识,也是他。
房间里再次充满暧昧的声音,不过以前都是关青月和魔女折腾出来的,现在换了位男主。对于纯情至今的关青月来说,彻底坠入深渊,也就是这么一瞬间的事。
不过事情很快就出现了新的转机。
因为纸鬼白忍不住咬了魔女。现实与梦境一起咬。
“你又来?”魔女尖叫了起来。她还是不习惯被咬,她一点疼也受不了。
她不清楚现实中发生了什么,但却能感觉到难以忍受的疼痛,穿越梦境风暴一般袭来。然而她不知如何才能醒过来,配合纸鬼白施下的梦境魔法太过强大,仅凭她是解不开的。照这个势头下去,她搞不好会直接死在梦里。
现在的情况就跟十八岁那天晚上的一模一样。成年后,一定要每次过生日都这么血腥么?
关青月第一时间就嗅到了血腥味。这股味道对他来说同样充满了诱惑力,将他从麻木中彻底挽救回来。
身上的威压骤然消失,他获得了自由。那点伤对他来说倒不至于无法承受,他隐约记得自己曾经受过无数比这更加严重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