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筝只记得那是个很瘦弱的小孩,跟她并不在一个班,有时候会顺路上下学,但始终没有太多交流,可能亲密一点就是姥姥招呼她来家里跟她一起在冬日的清晨或晚上喝上一碗蛋花米酒粥。
她突然想起Y的那些小举动,全部全部跟她的小学有关,米元子,麦芽糖,糖人等等全是小学门口的吃喝小玩意。
也许她和那孩子有着共同分享过关于这些东西的时刻。
可她并不想回忆关于那个地方的过去。
但那个孩子似乎是她在那个地方那个时间里那么一点点的慰藉,因为只有她会理她。
她也认不出现在的她,应该长很大了,模样也变了许多。
小柚子,会是你吗?
许青筝明白不管怎么样,Y侵犯了自己,哪怕她曾经是自己的一点慰藉。
许青筝以为Y会来这里找她,但没想到先来到家里的,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杜图,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这里。”许青筝冷笑着,姥姥不知什么时候出门去了,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这时候陈彩娟出现在杜图背后,“青筝,你叔叔给你找了份不错的工作,是生物制药业的,跟你专业也相关,你现在快毕业了是不是······对方说可以先签约,那可是大公司······你不用跟别人竞争······”
“我打算考研。”
“读那么多书做什么?最后还不是要找工作的呀,你叔叔给你找了个好的,你比别人起点都高······”
“我不去,我自己做主,你们不要干涉我的人生。”
“你这孩子,都是为了你好·······”
许青筝怎么会不知道杜图那点小心思,无非是要把她送到哪位床上去,然后找了个理由糊弄陈彩娟这个蠢女人,让她过来当说客。
他把陈彩娟当傻子,把她的女儿也当傻子。
“杜图,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龌龊心思,你以前就邀请些不三不四的的人到家里来,让我跟他们一起吃饭,吃饭?呵,你说是大客户,我看是在家里开拍卖会吧?看哪个价格出得高,就把我卖给谁。现在你破产了,你一无所有,还想让我给你堵上那个破洞,你想都别想!你就是个自私自利无耻卑鄙的阴险小人,装的一副伪善的样子·······“
许青筝还没说完,就被陈彩娟打断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叔叔!他也是你名义上的父亲!怎么会害······”
“闭嘴吧我有你这个蠢透了的妈真是我出生以来最倒霉的事,你别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杜图听着许青筝骂他的时候就已经黑了脸,趁着许青筝和陈彩娟争吵的时候,他堵住门口拨了电话过去。
许青筝当然注意到了杜图的行为,她心里觉得大事不妙,她扒开陈彩娟想要逃跑,他们一定做了准备过来的,姥姥一定被他们支到哪里去了,可能······她被抓走,姥姥都不会回来。更何况,她一个老人家也做不了什么,许青筝突然有些庆幸姥姥走了。
但她现在的境况令她心里一阵发凉。
杜图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他温柔的对陈彩娟说,“小娟,你先出去透透气好么,我来和青筝谈谈,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没有什么错。”
陈彩娟柔弱的抹抹眼泪,路过许青筝身边,“妈妈是为你好啊。”
杜图在陈彩娟准备出门的时候,低声说:“等会那个集团的公子会过来,你好好招待,请他上楼,要是看上青筝了,我们······”
陈彩娟郑重的点点头,心想这样女儿的人生大事也解决了,倒是美事一桩,于是便下楼了。
陈彩娟一走,杜图就阴沉着脸,拽着她往她的卧室拖。
许青筝挣扎得极痛,她突然想起Y要她锻炼身体的建议,要是自己再强壮一点就好了,虽然那也未必打得过一个壮年男子。
忍耐虽然能扛住一时的骚扰,却无法躲避绝对力量的强制剥夺。
Y不是要来家里让我招待她吗,那你倒是过来啊,救救我······
许青筝大喊,“救命!这里有人强暴我!”
老旧居民楼隔音并不好,如果有过路的人或者邻居,或许能听得到。
那也是或许。
杜图捂住她的嘴,许青筝咬住他的手掌。
杜图吃痛,照着她肚子给了一拳,许青筝痛的说不出话,汗渐渐从额间鼻翼渗出。
“狗娘养的臭丫头,老子给你吃给你喝,就算不是亲生的也得会感恩吧,真他娘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