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西装面料凉凉的,能让酒意上脸的他很舒服。
“……”
裴意就这么在怀里拱来拱去,比以往接触的两只猫都要来得更粘人。
薄越明喉结重重滚了一下,原本想要顶开裴意脑袋的手往后一落,指尖轻蹭过头发,稳而准地停在那块带着小痣地后颈软肉上。
再然后,薄越明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那点挑弄——
就这么惩罚性地捏了捏。
怀中人果然发出如同猫儿叫的那点嘤咛,还敏感地缩了缩脖子。
薄越明嘴角一弯,又迅速收起那点不着调的行为,“裴意,到家了,要下车。”
熟悉的声响在耳畔响起。
裴意被酒意熔断的思绪接上了那么两三秒,迅速抬头,“薄、薄家……下车?”
薄越明应了一声,肯定判断,“你喝醉了。”
裴意骨子里的好胜心发作,哼唧否认,“我没有!”
薄越明不打算和怀里的小醉猫谈论道理,一句一句指挥,“那就自己从我身上起来,开门下车,回房间休息。”
“哦。”
裴意努力直起身子,却怎么也打不开门把手。
好在守在门外的凯叔重新得到了薄越明的指示,将车门打开,伸手扶了一下摇摇欲坠的裴意,“二少,小先生这是……”
薄越明无奈,“喝醉了,你先带他上楼回卧室吧,弄点解酒药或者解酒汤给他。”
凯叔扶稳裴意,还担心眼睛不方便的薄越明,“那二少你……”
薄越明看似随意地松了松西装领带,“不急,让司机留下来帮我就行。”
“好。”
……
晚上九点的报时声准确响起。
简单洗漱过的薄越明从浴室摸索着迈了出来,自从上回在浴室摔倒后,凯叔就默默换上了更厚实、更防滑的垫子。
薄越明感受得出来,也默许了这一行为。
“喵呜~”
探长不知道何时钻进了他的卧室,正咬着浴袍的衣摆小声嗷叫着。
薄越明本能垂眸,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但伴随着探长的叫声,他的脑海里自动勾画并浮现出了车厢内的那一幕。
醉了酒的裴意,比猫还要软。
才用热水淋浴过的喉结无端发痒,薄越明用力揉了好几下,堪堪止住那股子痒意。
“喵~”
探长还在脚底下不停地叫唤着。
薄越明猜它是想要回屋睡觉了,想了想还是跨出了那一步,“走吧,带你回裴意的卧室。”
“嗷!”
探长应了应,一边歪头咬着他的浴袍不放,一边努力带着他往屋外走去。
有了这只帮忙‘探路’的小猫咪,薄越明再按着记忆里的距离迈步,稳稳当当地走到了裴意的房间门口。
“小先生,还是吃一粒解酒药再睡吧,不苦的。”
“没醉,不吃。”
裴意不开心的抗拒,连同凯叔无奈的劝声一并闯入薄越明的耳膜。
走在前头的探长推开门缝钻了进去,一下子就跳上了床尾,对着裴意撒娇叫唤。
凯叔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薄越明,连忙起身,“二少。”
“怎么了?”
“小先生闹脾气,非说自己没有醉,怎么都不肯吃解酒药。”
薄越明下意识地开口,“把解酒药给我,我来。”
凯叔诧异一愣,但很快就将药瓶交到了薄越明的手里,“一粒就行,床头柜上就有温水。”
薄越明已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决定,故作从容,“凯叔,你也累了,早点回房休息吧。”
“好。”
凯叔是个有眼力见的,没有多问就将卧室空间让了出来。
…
醉酒的裴意完全无视了主仆两人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