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多数人做不到这么洒脱,所以让人憎恨嫉妒,但又控制不住的想要成为她。
跳高比赛结束后,在众人的鼓掌声中,江彦词下意识的往人群一处看去,但某人却消失不见了,他看了一圈也没找着人。
“看什么?”贺雨霄不知道从哪蹦出来,一下就勾住了他的肩膀。
江彦词把他的手扯开,“干什么。”
“找我许许姐呢吧?”
“有屁快放。”找不到人他有点不开心。
贺雨霄把水扔给他,“她有事,让我帮忙拿水,话说你跳高成绩怎么样?”
“第一。”江彦词唇角紧绷,随手把发带扯了挂在手上晃悠着。
有事为什么不和他说一声,江彦词有一点小失落,但他没表现出来。
看他想走,贺雨霄叫住他,“干嘛去?”
“比完了,回家睡觉。”
贺雨霄撇嘴,心想怎么跳了个第一还不高兴,真是少爷脾气,猜不透啊猜不透。
“你们班晚上不上课?”
“自习课没什么好上的。”江彦词留给他一个帅气的背影。
出了操场,他突然想起来还有件东西落在教室。
整栋教学楼只有寥寥几个人,到了晚边,风渐渐大了起来,边上的银杏叶簌簌的往下掉叶子,黄色的树叶在红色的背景墙上飞舞着。
像是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
江彦词回到教室取外套,站在门口,他看见顾知许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脑袋埋在臂弯里,额前的碎发垂在脸上,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他看了会,兀自笑了,是气笑的。
原来她说的有事就是困了,也不和他说。
江彦词的位置在里面,怕把她弄醒,他干脆站在前桌的位置上。
今天的风有些大,窗户没有关,这样睡下去,明天肯定会感冒。
江彦词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关窗,学校的窗子拉起来格外费劲,一不小心就发出一声“滋啦”的刺耳声音。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急忙看过去,她只是眉毛微微皱了皱,似乎是对这声音不满,但并没有被吵醒。
江彦词好气又好笑,气她招呼不打就回来,气她这种天气还睡的这么死真不怕感冒了。
又笑自己都这么生气了还在担心她会生病。
他把桌子上的准备带回去的西服披在她身上。
她睡觉的样子和平时一样,很安静很乖,凑得近了能听见很均匀的呼吸声。
上午的发髻已经拆了,头发全部散在米白色的的桌子上,脸上有很多碎发,细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层阴影。
江彦词趴在桌子上,侧着脑袋,随手抓了一绺头发,又黑又亮手感很不一样。
他打了一个结然后又散开,重复好了好几次。
直到他自己意识这种行为有多傻逼后,他放过了那绺已经弯曲的头发,就那样安静的看着她。
“真冷,一下就降温了,还好教室里有外套。”
教室外有人声,江彦词被吓了一跳,赶紧收回手,有一种心思被人窥探的羞耻感。
他呼出一口气,拿起昨天老师布置的作业就走。
郑凌刚进教室就看着他急匆匆的出去,他抓了抓脑袋,问一旁的好兄弟,“这是怎么了,咋我一回来他就走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有急事吧。”
郑凌心里嘀咕着,走回自己的位置上,看到顾知许身上披着的外套,联系上江彦词慌乱的模样,他好似明白了什么。
“我磕的cp成了?”
“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郑凌有些激动的把这件事分享在八卦群里。
江彦词回家就正面撞上贺从宜。
“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逃课了。”他换好鞋坐在沙发上灌了一大口水。
“你倒是诚实,外套呢,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单薄也不怕感冒?”说着,就跑到房间给他找衣服。
江彦词眉头微挑,“借给同学了。”
贺从宜有些不可思议,她的儿子她最了解,虽然没有洁癖,但是领地意识很强,自己的东西从不给别人用,就算用了也不会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