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你就知道了。”她拉着顾知许进屋。
顾知许被苏念摁在凳子上一通捯饬。
等一切结束后,她呼出一口气,“好了,我们走吧。”
“你呢?”顾知许问。
苏念反问,“什么我呢?”
“你穿这衣服出去玩?”
“对呀。”她一脸理所当然。
顾知许皱眉,苏念反常到连装都不愿意装了,她已经确定,就是有事情瞒着她。
苏念拉着顾知许下去。
楼下,江彦词的车已经到了,他穿着一身西装,肩宽腿长,气质绝尘。
他背靠着车窗,微微仰头看着不远处的顾知许,眼睛深邃,目光追随着她由远到近。
苏念把顾知许推过去,“行了,人给你送到了,祝你们玩得愉快。”
说完,她生怕被顾知许兴师问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顾知许站在原地,看了眼江彦词,“你......”
“先上车。”江彦词替打开副驾驶的位置,手靠着车门护着顾知许的头。
这是顾知许第一次见他开车,往常都是司机开的,“李叔呢?”
“有事请假了。”
行了,现在顾知许也不问了,有这一系列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她已经做好准备了,就连把她卖到深山老林里去,她也不会惊讶了。
车子一路向上,路边的人家越来越少,越来越偏僻,到最后只有几盏路灯照明。
而顾知许确实也和她心中想法一样,全程淡定,她一句确信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不正常的事情都是因为江彦词。
到了山脚下,江彦词替她打开车门,“到了。”
顾知抬头往山顶望去,一眼看不到头,现在居然身穿正装爬山,她也不觉得奇怪了。
婺丘有一座山,叫云衔山,因为登顶可以“触碰到”云雾而得名。
山顶有一个泉眼,水流沿山体一路绵延,汇入婺丘的河。
江彦词便是顺着这条河,带着顾知许一路开车驶来。
月亮高悬在天际,月色如流水,银色清辉悠然洒下。
就在顾知许踏上第一个台阶时,有点点烛光顺着小溪缓缓流下,随着烛光渐渐增多,整座山的水流都被照亮,它们蜿蜒而下,汇聚成一条散发金光的河流。
“江彦词!你看!”顾知许惊奇的指着正缓慢留下的烛光群。
“嗯,看到了。”
她抬眸看了江彦词淡定的表情,顾知许知道有什么东西在等着她,甚至有可能是……
他们沿着溪流方向一路往上走,河灯照亮了脚下的石阶,整座山犹如被缠绕上一根金色丝带,透过密密树丛散发着金光,宛若仙境。
他们往上,河灯往下。
半山腰有个蓄水池,山顶的河灯也跟着泉水稍作停留。
顾知许伸手拿起一盏,河灯一般都是荷花的形状,而这些居然是白玉兰。
里面有一张纸条,顾知许拆开,上面用毛笔字写着——愿顾知许平安喜乐。
拦下第二盏,上面写着愿顾知许万事顺遂。
第三盏,愿顾知许所求如愿。
第四盏愿顾知许长命百岁。
……
每一盏的纸条都是同一个人的字迹,写着不同的祝福。
这些祝福都是江彦词在白云观中一步一石阶求来的。
数以千计的河灯还在源源不断的往下流,流到山下,流到婺丘。
整个古镇的河流都散发的暖黄的光,从山上往下望去无比壮观。
顾知许握着河灯的手指微微颤抖,她抬头看向江彦词,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的脸被河灯照的莹润如玉,双眸宛若秋水,那身旗袍衬的她的气质愈发脱俗。
“顾知许。”江彦词叫她。
等她抬眸望过来的时候,江彦词一字一顿的说,“顾知许,我喜欢你。”
“你高中写给我的那封情书我找到了,我想告诉你,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耀眼,你也从来都不是卑微的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