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握,以后还会有吗?如果霍丞和她报的不是同一所大学,她们之间的缘分也算是彻底断了。
池衿衿垂下眸没再说话,看着唐雅爱在那里打电话找造型师。
她只是想就算她去了她们应该也没有机会了,又何必让人家厌烦呢。
纤细的喉咙轻微咽了咽,美眸望着已经暗沉的天空出神。
那边是与落后c区相对的繁华a区。
听妈妈的话,打扮得漂漂亮亮去霍丞家好吗?
唐雅爱郑重地握着女儿的肩膀,眼里给予了所有的希望和期待。
晚上七点,霍氏庄园灯火通明,往来不乏身穿正式礼服的社会名流权贵,庭院中间巨大的喷泉随着音乐喷出五颜六色的水雾,壮观震撼,为炎热虫鸣的夏夜披上了奢靡的外衣。
络绎不绝的豪车中,一辆银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庄园宴会厅口,戴着白手套的司机恭敬地看了眼后车的清灵出尘的女孩。
池小姐,我们到了。
车刚停,宴会厅前接待的佣人就上前弯腰打开了车门,身着白色一字肩晚礼服的池衿衿清冷的容颜上只画了素雅的淡妆,那头乌黑柔美的长发盘在了脑后,完整露出了那张小巧精致的俏脸,那一截白皙冷白的天鹅颈也就清楚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女孩身姿纤细修长,气质虽还有些青涩,但不难想象,以后成长后会是怎样的倾国倾城。
谢谢。
池衿衿抬眸看了眼前面的司机道谢后,拿起请柬才在佣人的带领下进入大厅。
明亮的眸扫了扫那装修富丽堂皇的客厅,这才意识到沪城名门霍家有多有钱,也意识到之前霍丞有多接地气。
这是她第一次来霍丞家,以往她并未参加过任何的豪门宴会,尽管对于这些很平静,她还是紧张地蜷起了手指。
在佣人的带领下,她看见了就站在二楼身穿黑色礼服的霍丞,她目光沉静地看着往来的人,眉眼似沾染些许的疲倦,看着有些许的颓意,也有些高不可攀。
池小姐,这边是中餐区,旁边是西餐区,侍者会过来向您提供酒水饮料,欢迎您过来参加我们小姐的生日宴会,那我就不耽误您的兴致了。
带池衿衿过来的佣人轻声低语道,安排好这位霍管家特意交代过的池小姐后也就恭敬地退下了。
池衿衿不是喜欢社交的人,她找了一处很偏僻的位置坐下,只是静静撑着白皙下巴看着那些人侃侃而谈社交。
离她不远处,是一身蓝色西装梳着油头的孙邦原,以及黑色礼服的晏宁,还有一袭淡黄长裙的林沁等人,她们几人有说有笑,交谈融洽。
若有所思的她抬头扫了眼楼上霍丞,却没有在她身旁看到那个人影。
明若不在。
端坐在二楼拄着龙头拐杖的霍剑赫虎目炯炯有神地观察下面那些人,见孙女往走廊那边走了,他威严庄重的国字脸偏头看了看霍管家,压低声音问道。
那个池家的小女孩在哪呢
老人浑浊的眼眸混杂着复杂的光亮,一直在底下搜寻着照片上的人影。
一早就在找池衿衿的霍管家抬了抬眼边的眼镜,老爷,池小姐坐在那。
他的手指顺着楼下那道纤细人影指了指。
因为老爷的吩咐,他一早就给唐雅爱她们送了请柬,也安排了霍家司机接送,只是他有些不明白位高权重的老爷为何对小小姐的一个前女友如此关注。
按理说,像霍剑赫这么重视门第观念的人,不是应该庆幸霍丞和家世普通的池衿衿分手吗,怎么偏偏相反呢。
嗯,这个女孩确实长得很漂亮文静
霍剑赫和蔼的脸上流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像是长辈对晚辈的一种认可。
霍管家心里虽不解,但碍于上下有别并且关乎小小姐的事他也不敢多问。
不知刚刚去哪的霍丞走到了霍剑赫身旁,而负责整场宴会的礼仪过来小声道。
老爷,可以开始了。
好,那我和小丞下去。
霍剑赫站起身子拄着龙头拐杖,满眼慈祥宠溺地看着孙女,伸手让霍丞扶着他下楼。
大厅里的圆舞曲突然停歇,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代表一朝一暮的祖孙俩,无数的闪光灯对着霍家现在的两位重要级人物一顿咔咔照。
估计明天沪城的今日头条就是霍氏集团董事长霍剑赫将近垂暮之年力不从心故急于确认霍家第三代继承人地位。
驰骋商场多年的霍剑赫面对媒体游刃有余,他安抚般地握了下孙女略微紧张的手臂,笑着开口道。
感谢各位来宾出席霍某人孙女霍丞的成人礼,时间过得真快,没成想霍某已有七十有余,霍丞也长大成人,经霍氏董事会决定,我霍剑赫名下的股份和资产全部转在孙女霍丞名下
霍剑赫此话一出,在场的人一片哗然,若不是这是霍剑赫当众亲口所说,他们估计都不会相信。
毕竟霍家的资产是个多么庞大的数目,这意味着刚满十八岁的霍丞就跻身了亿万富翁之列。
就连霍丞也看向了她爷爷,表情怔怔的,这对她而言有些突然,她还不是想接手霍家的一切,而且爷爷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怎么就突然落到她头上了。
霍剑赫哪看不出霍丞的小心思,心里多少有些无奈,面对媒体的好奇和质疑,他随后又补了句。
不过在霍丞二十二岁前,这些股份和财产还是交给我代为打理。
他这一句这才让那些被震懵的记者回神,那些专门过来采访的记者们一窝蜂地围了上来。
霍先生,您为何突然做此决定,是因为身体原因吗,您对霍丞有什么要求吗
霍先生,我代表东方财富新闻采访您,您确定刚成年的霍丞能达到您的期待吗
霍先生,既然如此,那霍氏集团会因此受影响吗
那些记者拿着话筒孜孜不倦地问着,昨晚没休息好的霍丞得到爷爷允许后,便先径直离开了。
大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中心的那块位置,一下热闹的大厅也就变得安静下来都在采访,只有霍剑赫心情不错地面对媒体耐心解释的浑厚声音在大厅流淌。
昨晚喝醉的霍丞抚了抚晕沉的眉角,随手拿了杯侍者手中的香槟便大步想回卧室休息,也没招待孙邦原他们那一行人。
毕竟他们昨天才在酒吧玩到半夜,零点在酒吧度过了十八岁生日,这个生日宴会也只是官方对外的。
推开二楼卧室的大门,她一手捂着额倒在了绵软的大床上,濒临决堤的精神变得混沌,身体的温度却不受控制地升高。
浓厚的松木香从那白皙的腺体喷涌而出,霍丞紧闭着眼,白皙的俏脸红润起来,不舒服地在床上辗转反侧,意识模糊地躺在床上焦躁不安地扯着衣领试图降温。
而此时一道让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鬼鬼祟祟身影趁着房门没锁溜了进来。
霍氏庄园一楼卫生间的阴暗角,一个别着鸭舌帽穿着安保服的男人和另一个衣着光鲜的男人似正在说些什么。
你确定那个女人已经进了霍丞房间吗。是那个穿保安服的男人开口说话,温润的声线此时显得无比的狰狞。
我确定,我看着她进去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哈哈哈一会儿就有好戏看了。
嚣张的男人眼看计划就差最后一步,难掩高兴之情。
若是被外界媒体当场拍到堂堂霍家未来继承人强行标记了一个红灯区的风尘女子,恐怕明天预定好的头条都要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