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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0)(1 / 2)

说着,她挤了两滴眼泪哭惨。

瞧人真是要走,摊主怜她身世惨,便扯她袖子,指着祭品和手里香,深吸一口气,又去了两份腿边的:这两样你若都要,再送你两份帮求的。

三份。

好,三份就三份。

成交!人一应话,双鲤当即眼泪也没了,笑逐颜开,把钱拍在案上,抱着东西又咚咚跑了回来,往公羊月怀里一塞,张口瞎编:刚才那摊主说,要亲人帮着求才会灵验,且人家看我人善心美,又送了三样,这仨是给他们的,这个你得亲自求,至于这个最大,我的!

公羊月白了一眼,不理解她为何在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如此执著,不由地嘴巴毒:我觉着你真应该去盘个伎馆,瞎操心!乔岷那样的,看着像是能找着媳妇的吗?还有那只老凤凰,他还需要你求?至于晁晨

怎么是瞎操心,虽是人世漂泊,但我仍希望身边人人都能找到归宿。双鲤眼中一亮,温柔呢喃。

公羊月闭上嘴巴,心里有些后悔,蓦然停步,手里头东西没拿稳,掉了一只在脚边。双鲤啊了一声:你怎么把晁哥哥的给摔了?你真跟他有仇啊?

要不把乔岷的给他?公羊月脸色一沉。

双鲤拦着:不行,都写了名字,不能改。方才那摊主给落的笔,说是庙里香火旺,来的少男少女太多,可要分不清了,为了不拉错红线,都得记名。

由于小姑娘的大嗓门,引来不少目光,公羊月脸黑了一圈,只觉得一辈子都没这么臊过,最后干脆转身,去门摊前要了支笔,在自己那一份旁,把晁晨的名字添上:这总行了吧,你不是说我这份抵他们两份的钱,那就一起了。

双鲤挠头,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公羊月已经扔下笔,大步向前去,显然很不耐烦。

那摊主还想捞一笔,忙伸出手,脸上堆满笑:姑娘要再来点?

没钱!

双鲤烦躁地扔下一句,屁颠屁颠跟着公羊月后头,反正她不打算再花一个铜板。

进了门,双鲤一改平日的大大咧咧,小心又小心将祭品搁在案台上,自己退到团垫前,规规矩矩三拜九叩头,最后对着神像,面露小女儿的窘态。

看她嘴巴那么利索的一个人,到这儿却半晌憋不出一句话,点完香回头的公羊月觉得又好笑又心酸,在一旁替她开了口:信女双鲤,求与帝师阁阁主师昂,莲开并蒂,比翼连枝。

双鲤脸皮薄,顿时急眼了,用气声嚷嚷:你,你作甚,作甚这么直接?她慌慌张张又拜了两拜,看左右没有旁人在,拉着公羊月赶紧走。

出了门,公羊月冷不丁道:你这是着魔了,本着为你好,别说我没提醒你,师昂阁主是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何况,你俩年岁也差得太远了

你不懂!双鲤强辩,过了一会又傻笑起来,我给自己许诺,十八岁之前无论如何都要上一次有琼京,若十八之后还是无成,我便放手,规规矩矩嫁人。人不就是靠一场梦,一口气活着吗?

公羊月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叹:放心,有我呢,十八岁之后还是不成,我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单挑帝师阁满门,也给你将人抢过来!

双鲤格格直笑,推了一把向前小跑两步,忽瞧他手中空空,便问:都点上了?你和晁哥哥的也求了?

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不大对味公羊月摸着下巴想,转身就往回走。

双鲤怕他又惹出事端来,赶紧半推半就把人给弄了出去:点都点了,就这么着吧,走走走,看看他们在做甚。

作者有话要说:

甜甜甜~

卖萌求读者老爷给个评论(●'?'●)

注:引用自《华阳国志巴志》

另说明:补石之法为修城墙之法,小时候家里老人提过哈哈哈哈,而涉及的染料有参考百度植物染料词条,具体效果不清楚是否绝对可靠。

第047章

崔叹凤两句话,便是天下最好的迷魂药。公羊月与双鲤回到城中时,围着那风流大夫的人已走了个七七八八,他本人正跟晁晨在江边闲谈。

听先生谈吐,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听闻从前在晋阳教书,可是中原大家之后?崔叹凤抱着宽袖,迎风而立,侧目笑吟吟瞧着身前帻帽青衫的书生。他二人皆生得温柔,但两相较下,一个惯爱尾音绵丽,一个却是话出耿脆,一如兰芷动人,一如清风磊磊。

晁晨默立,既没承认,也没否认,但觉舒服。

想来是的。崔叹凤柔声捧他,随后请脉,晁晨先是一愕,但看他定定目光,却知瞒不过医者,于是爽快伸出手来。

便见崔叹凤一手托着,一手搭腕,许久后满是惋惜:晁先生气海已空,像是重伤后被人发功,强行散除。

真有此奇功?

崔叹凤略一沉吟:武学无止境,便如山外山,天下奇人奇物,未尝不可有?想来若真有能散他人之功的心法,该是十分霸道,碎物成齑,摘叶为刃。

不知为何,他话一落,晁晨不由想起书馆池塘处,阿陆死前反手一击,公羊月单手化去箭头那一幕,甚至是鄯善城中,黄叶下他与焉宁的对掌,满心彷徨,满心疑惑,只心内自语道

他内力绝不浅薄,甚而有可能练过某种极为厉害的内家心法,但却始终藏拙。是因为剑谷之故?还是单纯不想人知?

这心法会不会就是崔叹凤口中能散人功力的怪物?

晁晨思及此处,汗落手背,比起猜疑,他更为自己心绪惶恐:那剑伤,那脸,那眉眼自己不是早已确定是他了吗?为何会这般想?

还是说,这一路不觉间,我已有动摇?

崔叹凤与其对视,面露异色,晁晨不愿再续话头,只岔开道:可能复原?

恕崔某不能,崔叹凤面露遗憾,尤是怜惜,先生不只是空了内劲,而是根基被毁,想再修武道,除非有人愿舍以功力,助先生洗经伐髓。至于要重回全盛之时他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也不是没有办法,听闻昆仑天城有一镜像心法,能将一人之功完整给予他人,圣女与传教宗多以此传承

晁晨忙止住他的话:不必再说,我的磨难何必强加于他人之身,何况嗟来之功于心不忍是一,二来细数过去,从前身前身后皆有人拥簇,可真能为自己拼得功力受损之人,恐怕却是寥寥无几。

先生高义,是崔某的不是,崔叹凤合手一礼,执起他手,低声问:不知先生因何遭罪?

晁晨却是不肯再说,崔叹凤知他意愿,只道了一声唐突,话止于此。公羊月远远瞧见他二人,并未放在心上,转头瞧小手都给拉上了,脸上色彩顿时如开花,他赶忙上前,想看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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