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没有就算了,要是有了,一定要早点带回家让妈妈看看,不许瞒着我。”
肖何嗯了一声当作回应:“不跟你说了,下午我还有事。”
“成成成,你忙吧。”
肖何挂上电话,扶着墙长出了一口气,刚转身便有一抹红影落入眼底,吓他一大跳。凤琷不知何时起站在那里,一双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肖何。
“早上好。”
僵硬只是一瞬间,尴尬被不动声色地抹去,肖何若无其事跟对方打招呼。
凤琷点点头:“方才在同谁说话?”
“我妈。”
凤琷视线落在挂墙的电话机上,意思很明显——令堂长这样?
肖何解释道:“这是电话,我妈在另外的城市,离这好几百里。”
凤琷来了兴致,走到电话机旁边,修长手指一勾,电话到了手里。他翻来覆去地看听筒,看不出名堂:“千里传音?”
“……有点类似,不过没那么神,这叫科学。”
凤琷没问什么是科学,眼睛盯着肖何从上到下地来回打量。
他刚从浴室出来,身上没擦,头发也没擦,发梢的水不停滴下来掉在脖子上,然后从领口滑进去。更要命的是他穿的衬衫只系了中间一个扣子,往上数两个扣子敞着,露出胸膛锁骨,往下数两个扣子没系,露出细窄的腰。
凤琷就见一滴水离开肖何发丝,掉在脖子上,从脖子滑过锁骨,没入衣服,没多会儿又从细腰上流出来——突然好想给他舔掉。
肖何淡定地移开视线,一边往前走远离凤琷,还把身体侧过去,抬手系扣子:“你今天有空吗?等会儿我们出去吃,然后上街一趟。”
凤琷眼睛微微眯了眯,瞳孔放大后眼底看起来是暗金色,杂糅了不纯粹的黑:“可以啊,你终于打算走出这间屋子了?”
“我明天要去医院给病人做手术,给你买几件衣服……你穿这样去医院会被别人围观。”
说不定还会被其他意义上的医院带走。
肖何算是外聘专家,他回国后在许多家医院都挂了外聘专家的名,只做脑科手术。肖何对人类大脑的好奇简直达到病态狂热的程度,但是由于医学上往往以脑死亡定义为人类的死亡,想在不违法的前提下用新鲜人脑做实验非常困难,肖何便想出这么个办法。
“我也要跟你一起?”
肖何系扣子的动作顿住:“你不是说不能离开你半步么?”
凤琷突然笑起来,一瞬间从原地消失,出现在肖何身后,与他紧紧贴,两手从他腰间环过,握住肖何系手腕轻轻一扣,从后面半抱着将他搂进怀里,凤凰低声与他耳语:“没错,不能。”
没系好的扣子让凤琷一挑又给挑开了,手贴着他特别想舔的那块皮肤摸进去,一低头正好将下巴搁在肖何肩膀上。
“……”
肖何僵在原地,正思考要不要给他个肘击什么的,柔软的嘴唇突然在他后脖子那处碰了碰,紧接着滑腻的舌头舔上来。
他浑身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一边扭头躲,一边抓住凤琷还在向里伸的手往外拉:“……别闹,该出门了。”
——这些神到底知不知道检点,还是说这样的调-情在神的世界里只是打招呼?
想到昨晚他也为了吸食灵力毫不犹豫地吻他,后面还发生一系列那种事情,肖何觉得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
“不许这副样子外出。”
凤琷语气里带着笑和不容拒绝的霸道,抚着肖何的腰轻轻滑上去,他手经过之处,皮肤立刻变得干爽。
肖何侧过头看着他,张了张嘴,终究没问出什么——他们俩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肖何自己没想好,甚至没认真想过,怎么好去问凤琷。
“好了吧……可以放开我了。”
肖何挣开凤琷的怀抱,低着头将剩下的扣子系好。他原本人就冷淡,心态平静时都叫人觉得他在给你脸色看,被凤琷来这么一出,心情瞬间down到谷底,脸色越发难看。
凤琷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生气了?”
“没有。”
他转身去卧室:“我拿衣服去,你先将就穿穿,吃过午饭再给你买新的。”
拿了衣服来,肖何指着凤琷的长发问:“对了,你的头发……能先剪短一点么,太长了。不介意短发的话我们还要去理发店一趟。”
如今男人留长发虽然不常见,却也不是没有,到肩膀,甚至到腰,肖何都可以接受,到小腿也太夸张……
凤琷托起自己一部分头发:“你们凡人的剪子不能剪它。”
“怎么?”
“剪不动。”
肖何想起他化作凤凰时那一身坚韧的羽毛,接着说:“难道……这是你羽毛变的?”
凤琷抱着手臂点点头:“衣服也是。”
“……那岂不是脱不下来,不能换衣服了。”
“可以脱下来。”
“……”肖何无语了一下,克制住继续问“你脱了衣服化原形是什么样”的欲-望。
光是想象就觉得奇怪。
“那你自己把头发弄弄短,到腰也可以,现在的时代不兴男人留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