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如此,在一场比拼瞬盘能力的对抗中,冲在前面的mig-29m长机倒是持续划出一道挺标准的圆弧航迹,紧跟其后的僚机却好像有一点操控不准,那架编号蓝色11的灰绿色战机一开始还切入的很果断,却很快由于能量的剧烈损失而掉了高度,与前面全力盘旋的长机拉开了高度差。
瞬盘比拼,和简单的直线加速、稳盘对抗不同,战机在不同飞行状态下的最大角速度都不一样,飞行员也无从判断座机目前到底是在稳盘、还是瞬盘,只能通过观察高度表、空速表和个人感觉来掌控,说起来,要一架战机拉出最大瞬盘也不容易。
不过现在,很明显,不管是维克托*雷泽诺夫与战友组成的搭档,还是中方派出的王卫国少校与战友郑彬,两组飞行员都对自己的座驾了如指掌,王卫国从一开始进入瞬盘就在挑战极限,尽管眼前黑视严重,他还是凭借歼-10机头的irst系统去尝试捕捉十点钟方向的mig-29m双机,争取得到一次足以发射格斗导弹的射击窗口。
单纯的盘旋能力比较,在一场瞬盘最大值的比较中,拥有鸭翼、动作敏捷的歼-10算是扳回一分,虽然爬升率等硬指标不如推重比更高的mig-29,在水平机动性和飞行品质上却和后者差不多。
更重要的,得益于近距耦合鸭翼提供的高升力特性、和加大三角翼赋予的充沛气动力,歼-10在压坡度侧转、进入极小半径盘旋时还有一些优势。
既然如此,哪怕在能量损失上高于对手,凭借pl-8导弹的离轴角与动态射程,王卫国的动作也是不自觉的从实战出发,他很快驾机切入、接近了天空中高度损失的那一架mig-29后半球,这时也不用顾忌地面上的威胁,他很快捕捉到了机会。
假如是在一场真正的空战里,以少校自己的判断,他觉得这一次瞬盘比拼就能让他抓住机会开火,也许就能借此战胜对手。
当然,既然是一场规定条件的测试,单纯抢六点的比试对实战来说意义不大。
而且对抗中,王卫国可看得很清楚,他在单环对抗中抓到的一架mig-29并非长机、也就是维克托*雷泽诺夫的座机——很显然,红空军头号王牌的飞行技术是更高一筹,在歼-10与mig-29m的瞬盘比拼中,他和他的座机已经竭尽全力去追逐,结果虽然能撵上僚机、却绕不到米格双机的长机身后。
过程虽然不明,也许要等到回地面再详细观察分析,但总而言之,这位“死神”八成是精确操控座机速度、保持在角点速度上,是这样吗?
随着双方的瞬盘对抗,飞行速度与高度都在一起掉,很快分出胜负、互相远离的歼-10与mig-29m双机很快转到了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这时候战机存油都还有一半多,正好可以进行接下来的“自由空战”。
“自由空战”,和刚结束的一场中规中矩测试不同,为了交流战法战术、同时也为了全面了解两款主力战斗机的性能,交流双方对飞行员的发挥限制都不多,除了一些必要的限定,比如为了确保安全而禁止飞到一千米以下,不准进入危险的剪刀机动对抗、或者反复的迎头对飞之类,其他的都可以自由发挥。
按照对抗的空域划定,在相互远离一段距离后,两组战机陆续转向、调头进入演练空域,接下来的战斗,大概就和一场现实世界里的航空竞技赛相仿。
在没有体系支援的情况下,开启雷达搜索敌人,对抗的节奏,一开始是王卫国的“猛龙”先发现了晴空中的mig-29m,少校当机立断、指挥僚机低飞接敌,自己则占据迎头拦截阵位后发动一波超视距攻击;随后不出所料,雷达显示屏上的一个目标很快消失,应该是凭借机动规避甩脱了雷达的跟踪,另一个目标则一头扎向低空,双方的首轮超视距较量并没有任何战果。
两枚pl-11发射出去,对训练频繁、眼界开阔的王卫国来说,他很清楚仿自“a弹”的pl-11能力有限,半主动雷达制导导弹天生不适合多目标接战,他也没寄希望于此,就在低空接敌的郑彬一个跃升发起攻击时,自己也驾驭座机俯冲,沿一条蜿蜒航迹迂回接近米格机刚刚出现的空域。
双方首次雷达接触,抢先打了一波bvr却无收获,挂载四枚pl-8的“猛龙”正在隐蔽接近,天空中刚刚甩脱了雷达跟踪的蓝色09号mig-29m也发现了对手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