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刀’的动向,你已经知道了、是吧。”
“是的。”
“那做好准备了没?
我说费希尔,这段时间,你一直没在前线露面;爱德华兹的荒漠是可很枯燥乏味,希望这没消磨掉你的斗志。有话直说,现在,让你单挑那个俄国变*态狂是没指望,但只打下手应该没问题,嗯哼?”
“是的、先生,我……”
心知肚明应该怎么回答,哈罗德*费希尔,usaf的头号王牌飞行员有些拘束,也很清楚这拘束因何而来,“在来英国前,我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英国?
不、费希尔,这次我要来点别出心裁。”
心里虽有一整套计划,弗莱明可不想对一个棋子和盘托出,他神神秘秘的抬手摇摇中指,又做了个夸张的“嘘——”动作,而后忽然甩手,对不明所以的中校下达了逐客令,只关起门来继续自己的冥想。
顶着“伊恩*弗莱明”的名头,神秘男人的思绪,此时分外繁杂。
战争,从爆发到现在已近一年,从炮火硝烟的踌躇满志到尸山血海的绝望挣扎,弗莱明,世界大战的始作俑者还从未真正经历过生与死的较量,原本看似唾手可得的东西,如今也似乎变得越来越渺茫。面对令人失望的现实,他的考量,也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新的嬗变,如果说之前还一直把“那个人”看作可以利用的资源,那么现在,是不是已经到了忍无可忍、必须将其解决的时候?
“解决”,说白了就是消灭,想到这儿,神秘男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冷酷阴鸷。
晦暗神情一闪而逝,放松了不自觉捏紧的拳头,弗莱明很快冷静下来,他尝试说服自己,倘若计划可行,维克托*雷泽诺夫——哼,天知道他究竟是谁,是一个真正的傻瓜、还是从头到尾都在演戏?——还是有相当程度的利用价值。
多少年来横行于世,恣意妄为到几乎都要有些厌倦,再等上一时三刻,又有何不可?
信步来到桌旁,用力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弗莱明深吸一口气、将呛人的难闻烟味喷吐干净;他的眼光,扫过布置凌乱的桌面来到一侧墙上,若有所思的盯着地图,良久,才对着伊比利亚半岛的轮廓浮现一丝冷漠的笑容。
天空中的较量,这一次,不知结局又会如何呢!
……
夜幕沉沉,风雨依然肆虐,正仿佛在暗示新酝酿的阴谋。
并不遥远的威胁,红空军的no.1暂时还无从得知,接下来的几天里,龙云一直没着急回到现实,而是继续驾驭白色二十号座驾巡曳苍穹,向惊魂未定的北约战术空军继续施加心理层面上的压迫。
随着作战的进行,击坠记录,一般飞行员、乃至王牌都很看重的数字步步攀升。
战斗生涯,对维克托*雷泽诺夫来说,可以说早就脱离了单纯的战术、乃至战役层面,每一次升空出击,与其说是为了完成预定的作战计划,倒不如说是昭示存在;不论跑去战场上做点什么,只要天空中出现了涂着“2019”的红星苏霍伊,在场的所有敌军就都会心脏狂跳、血压飙升,相比之下恐怖的“上帝之手”到底又击落了几架战机,倒变成一个相对次要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