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机“投诚”事件后的第三天,匆忙完成了一段视频录制,换下便装的usaf头号王牌照例被请到办公室,在小城斯图加特的某栋不知名建筑里接受克格勃人员的讯问;说是讯问,其实现场气氛倒相当轻松,一方面这位美军中校身份特殊、怎么说也是赫赫有名的usaf头号ace,另一方面则与费希尔的行动动机有关。
证据就是,现在接洽他的并非vvs、或者kГБ第三总局的探员,而是一个不苟言笑的老面孔:
“飞行员先生,如何,视频录制的还顺利么。”
“还好,一切都挺顺利。”
接上探员的问话,一边扫视房间里的简单布置,落座在木质靠背椅上的哈罗德*费希尔正襟危坐、毫无放松之感,脸上的表情却相当平静。
中校的神情举止,基洛夫,新调入kГБ“罗马总局”的资深探员都看在眼里,当下抬手翻动几下打印纸,一边若有所思的抚摸鼻梁,随后从中抽出一张表格,嘴唇翕动的默念了一两分钟,才再度抬眼看过来:
“那么,时间宝贵,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
费希尔中校,首先我提醒您一点,你我今天的对话也是完全保密、和之前的几次一样;至于我的身份、职务,现不方便透露,但我可以保证,在这儿坐着的就是您希望见到的、‘直接负责相关事务’的人。
所以,既然在纸面上没写得很直白,您能否当面补充一下:
‘维克托*雷泽诺夫’,我们国家空军的王牌飞行员,您身为一名美军现役人员、长期在前线作战,究竟如何与他产生交集、甚至引发了驾机投诚的念头?另外还有,在抵达我方控制区——哦、请抱歉,在抵达敝国盟国境内后,您提出要面见‘负责雷泽诺夫、特异功能等事务的直接责任人’,这又是为什么?
若干天前的那一场战斗,个中经历,我们克格勃方面并不十分关注,那不是我们的职责。
但是,刚才我提出的两个问题,请务必据实回答,而且我相信,既然您已经选择了驾驶座机前来,那么,我们应该可以在很多问题上取得共识。”
“是的。我理解您的立场。”
一下子被问到两个问题,心绪波动的费希尔面色仍平静如常。
不过,此时此刻,他和对面坐着的基洛夫都很清楚,这看似沉着的表现多半要归功于药物,而不是他的良好精神素养——事实上,和表面上的平静完全相反,早在决定驾机出走前,甚至,早在头一次见到那个身份不明的家伙后不久,他的精神状态就出现了异常,直到后来,情况似乎更加恶劣,最近他可以说已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