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入秋,既然边关没什么事,卢子钰要去杭州一次,盘账什么的都很忙。
她忙着赚钱,颖王也在忙着策划自己的计划。
伸手就能触摸到的皇位没了,他如何肯甘心,只先帝安排好了,他费尽心血也不过废了杨家一家,那个谢樵却依旧牢牢守着小皇帝,让颖王恨的切齿。
颖王府,颖王看着跪在面前的几个青年,“就这三个?”
旁边一个鹰钩鼻男子微微弯腰,“连蛊似地练出来的,王爷切莫小看他们。”
说着指着三个人道,“枭七,亲手杀了八十三人,枭十三,杀过七十九人,枭十六,杀过三十二人。”
颖王看向枭十六,“他杀的人不多啊。”
鹰钩鼻道,“枭十六杀的那三十二人都是我们认为可以出蛊盆的人,王爷且放心,只要他们三人能进宫,定能为王爷扫清障碍!”
颖王微微点头,“行吧,过了年,我就想办法把他们送进宫去。先把他们带下去,先净了身去了势,养到过年也正好。”
鹰钩鼻弯腰答应,手一挥,地上那三人傀儡似的站起来跟着他离开。
鹰钩鼻看了看那三人,嘴里低声唠叨,“别怨我,也别怨王爷,这都是命,让你们先饱饱的吃一顿吧,再当一晚上的男人,明儿,就要和自己的宝贝分离了!”
三人吃了顿丰盛的饭回到各自的房间,然后三个妖妖调调的女子进了这三人的房间,不一会儿,枭七,枭十三房里已经有了声音,只枭十六房里寂静无声。
那女人想接近枭十六,只枭十六伸开手掌卡住了她的脖子,用底沉暗哑的声音问她,“什么,叫,净身,去势?”
那女人眼睛往枭十六裤/裆里瞄,颤声道,“小爷,就是把男人那玩意给割了的意思,那都是宫里公公们才会这样,小爷如此勇猛,你……”
枭十六抬手轻轻一拧,女人的脑袋咔吧一声,然后就软软倒下了。
枭十六看都没看女人的尸体,他盯着自己的裤/裆,眼睛里戾气翻滚。
让他杀人他不怕,为什么要把他那玩意给割了?割了让他怎么尿尿?憋死他吗?
为了杀个人还得割了他身上的东西,枭十六不能理解,也不愿意。
他是被洗脑式教大的,但这不代表他脑子里没有自己的想法,一开始那些人的吩咐他不办就要挨揍挨饿,一个不好就会死,逃也逃不了,后来他尽力避免惹怒那些人,于是挨打挨揍都少了,办完他们要他办的事还有好吃的,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枭十六不懂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就是不愿意身上少任何零件,于是他抬头看向了门。
半夜的时候,颖王府偏院那里起了喧哗,还燃起了火光。
睡眼惺忪的颖王被从温柔乡里叫了出来,他正一脸不耐,鹰钩鼻额角都是冷汗,低声回禀,“王爷,枭十六跑了……”
颖王脑子还在糊涂,“谁?”
“枭十六。”
顿了一会儿,颖王彻底清醒,接着他大怒,一拍桌子,“混账!”
力道大了些,手掌都震疼了,他在大腿上擦了擦,怒道,“把人找到,大卸八块!”
这种叛逃的人,抓到就是这个下场。
鹰钩鼻应下,刚想退下,颖王又道,“另外两个呢?”
鹰钩鼻道,“已经去了势,正躺着呢。”
要是枭十六不跑,给他们做这件事得等天亮,可枭十六跑了,鹰钩鼻半点不敢耽搁,直接就让人动了手。
颖王的气平了些,“两个就两个,那个什么十六,你赶紧给我办了,再出了差错,我剥了你的皮!”
鹰钩鼻唯唯诺诺退下,等出来,他眼里闪烁着凶光,连连下达了几道命令。
卢子钰在杭州盘完账,看着邓二和穆婉把过年员工福利都准备好,还去工匠村看了看了看粮仓,指点了几个工匠自己知道的一点点先进知识,然后要出发去辽州了,过年总要和弟弟一起过的。
京里,谢樵在自家外书房看着一份密信,他面无表情的抬头,叫了人进来吩咐了几句话。
宫里,小皇帝正在太后宫里给谢太后请安,谢太后看着皇帝还略显稚嫩的脸庞,心里一股腻歪,这个孩子,没有谢家的话,他就是个屁,可他却养不熟。
别看他对着自己恭恭敬敬,其实呢,他压根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他是恨不得我死了,然后让他的亲娘当太后吧?
谢太后挥了挥手,淡淡道,“行了,孝不孝不在这些虚礼上,心诚才算。皇帝下去吧。”
小皇帝惶恐的退下,离开太后宫室,小皇帝脸上已经是一片冷漠,他是皇帝,可太后却一直想要把他压下,母妃差不多已经匍匐在她面前了,她还不满,希望自己也这样!
简直岂有此理!
贴身内侍易公公小心翼翼道,“陛下,恭太妃娘娘一早就传了消息,说是等陛下给太后请了安,若太后不留陛下用饭,就去她那儿,已经给陛下备下了。”
小皇帝面色一缓,眼睛又是一眯,母妃如此委曲求全得来的也不过是恭这个封号,还只是个太妃,谢家果然是把他当傀儡看待了,父皇,你眼光也很一般啊,看看给我挑的什么辅政大臣。
谢家已经是把皇家都压下了,外人只知道摄政王谢樵,怕是我这个皇帝都没人看在眼里!
各处的暗流涌动和卢子钰全不相干,她回到辽州知州府和弟弟一家过年去了。
何馨现如今早就不是一副贞静娴淑的模样,她眉眼间有种别样的光彩。
以前见到卢子钰她还会回避。现在却会抓着她问许许多多的问题,还提了不少要求。
卢子钰一一解答。
何馨想扩大生产规模,卢子钰摇头,“现在的状态正好,扩大规模的话会打破平衡。”
何馨不服气,觉得卢子钰眼界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