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向导解释了一下,“那个姑娘和自家的奴隶搞在一起了,孩子是奴隶的,怕说出来情人被父亲打死,一慌张,看见公子就说孩子是公子的了。”
卢子钰,“……那她现在说出来没事吗?”
向导道,“女孩子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会没事,只那个奴隶就不知道了。”
这个插曲让众人笑了半路。
卢子钰板着脸训卢卫,“没我的准许,你不许动手,听到没?”
卢卫耷拉着脑袋,“是!”
卢子钰觉得看到了他身后那条虚幻的尾巴也耷拉下来了。
回到边城,这一次卢子钰要去杭州一次,让商队再跑一次北狄,她要和杨锐聚上几天。
这天,卢子钰的老朋友来了,她拿出备好的卫生用品使用,做这些事的时候房里只有她一个人,若是在路上也不大方便,所以她想等月事结束了走。
等她整理好了出房门,卢卫凑上来鼻子嗅了嗅,“你,在,流血!”
卢子钰迈出去的脚步都停顿了一下,妈的,什么狗鼻子!
她淡淡道,“无事,你别管。”
卢卫闭了嘴,眼里露出疑惑。
晚上回到客栈,洗漱了睡觉,卢子钰一直是独自住一个房间,小海和卢卫一起住一个房间。
傍晚,卢卫悄无声息的溜进了卢子钰的房间,今天一整天,卢子钰一直在断断续续的流血,卢卫很担心。
卢子钰正睡的迷迷糊糊,卢卫鼻子耸动,觉得血腥味更浓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卢子钰受伤了不愿说,血流不止是会死的!
他摸了摸怀里的药,卢子钰是不想让受伤的消息被别人知道吗?在他待过的地方,一直流血会死,被人知道自己受了伤也会有危险,所以卢卫觉得自己能理解卢子钰,于是他决定亲自过来给她上药。
只要夜里有一点光,卢卫就看得很清楚,他摸到了卢子钰床边,闻着血腥味寻找伤口,感觉好像在那个部位。
卢卫伸出了‘罪恶’的手。
卢子钰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扒她的裤子,她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真的看到床上有个黑黝黝的人影,卢子钰汗毛倒竖,喉咙里尖叫都卡住了,她绷紧了神经,伸手去摸枕头边的弩。
一连串嗖嗖声,弩/钉直奔卢卫而去。
卢卫早就知道卢子钰醒来了,但没想到她居然攻击他,他一个翻滚躲开弩/钉,惊讶道,“你,干嘛,打我?”
卢子钰此刻肾上谢素狂飙,听到卢卫的声音,她都没放下弩,沙哑道,“点灯!”
卢卫听话的点起灯,就看到卢子钰满脸寒霜的看着他,弩/枪直直的指着他,卢子钰咬牙切齿,“你半夜摸进我的房间干嘛?”
他妈的你是不是扮猪吃老虎啊!老子就这么眼瘸?
卢卫觉得委屈,“你,流血,不止,会死,我来,给你,敷药。”把手里的药拿给卢子钰看。
卢子钰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她深吸几口气,放下弩/枪,阴沉沉的瞪着卢卫,妈的,她要是没醒,这憨批是不是真的要给她敷药啊?
脑子里限制级想法在狂奔,卢子钰赶紧拉回脱缰的想象力,死命揉了揉脸,怒喝,“我不是说了我没事吗!”
卢卫相当倔强,“流血,不止,会死,我,见过,很多!”
人也罢,兽也罢,都是这样的。
卢子钰对他那么好,他不希望卢子钰死。
卢子钰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咧了半天嘴,“我呐,比较特殊,一般三到四天就好了,每个月……都有这么一次,这个呢,是我的秘密,你,不能给我说出去,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晓不晓得!”
卢卫赶紧点头,还是不放心,“真的,没事?”
卢子钰肯定的点头,“不信你可以看嘛,再过几天就行,到时候就知道了。”
卢卫就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道,“那我,走了。”
卢子钰点头,看他要从窗户走,简直气笑了,“回来,走门!慢点,下回不许偷偷摸摸进我的屋子,没我允许,也不许进来!”
卢卫耷拉着脑袋,“哦。”
拉开门要走,他顿了一下,把药放桌上,“你,自己,用吧。”
卢子钰看着桌上的药,觉得自己要心梗。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卢子钰对卢卫也了解了一些,卢卫是被当工具养大的,那些人根本没把他当人看,就是当成了消耗品,所以也没有教他什么东西,只教了他服从。
卢卫没有常识,他也没有三观,所以他谈起杀人很平常。
但卢子钰认为卢卫也有自己的想法,否则他不会因为那些人要把他送入宫当公公就跑了。
好在他也还算听话,可以慢慢教,否则卢子钰是真的不敢带着他了。
而且上一次去北狄,卢卫也发挥了不小的作用,去北狄的商队不光要防备外族人,还得防备其他商队,弄不好就会被杀人越货。
死在外族地界上,喊冤都没地方喊。
卢卫在去北狄的路上亲手打死了一只狼,把其他商队都震慑住了,草原上的狼最狡猾,一般商队都不敢和狼群对上,卢子钰杀了狼却没引来狼群的报复,这就证明这个人十分可怕,卢子钰的商队因此也少了很多麻烦。
如今南来北往的商队,只要顺利来回,基本都能赚,就是有些商队有来无回,或是货物全被劫走,白跑一趟。
所以卢子钰宁愿多走一趟,也不会一次带很多货物出发,劫匪们也会估算,货物多防卫一般的商队出手就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