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述道:“没有这么严重。”
相里荼:“好不到哪里去。”
话音刚落,相里荼腰上立刻被殷述捅了一记,登时大怒,结果还没来得及送殷述一记飞踢就被灵奴契约牵制到了踢出去的脚,咚一下自己摔了个屁股墩。
小卓见状立马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起来。
相里荼本来要发怒,见小卓笑得开心竟一时看呆了,望着他的笑靥愣愣地出神。
裴洺吸着鼻子说道:“你这僵尸同志怎么跟个老色批一样,看见人家长得好看的鬼就走不动路?”
相里荼反应过来连忙站起来,恢复了一贯看谁都不太顺眼的屌样,闭嘴不言了。
小卓走到裴洺身边,也学着相里荼的样子在他身上闻来闻去,像只小狗似的,半晌疑惑道:“裴裴,你身上除了邪气还有鬼气呀,你这几天出去试镜顺便挖了人家祖坟吗?”
裴洺义正言辞道:“胡说,挖人祖坟可太刑了,局里不批准我哪敢挖?批准了我都不一定敢挖。”
小卓奇道:“意思是鬼自己找上你的?那你完了。”
裴洺一听,顿时悲从中来,眼泪又跟不要钱似的哗哗直流:“呜呜呜怎么会这样,那还搞屁啊!”
殷述连忙安慰道:“没事的,先弄明白是什么情况,然后对症下药。”
裴洺扭头哭道:“那你说说是什么情况嘛······”
殷述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眼泪,一边解释道:“如果邪祟能通过家里的阵法,说明邪祟不是附在你身上的,是在你身体里。”
裴洺闻言哭着捶他:“让你别射里面你非不听!”
殷述:“······咳。”
小卓兴奋地拍手:“哇,下次让我观摩观摩好不好?”
殷述言简意赅地给他一个字:“滚。”
裴洺哭道:“除了你还有谁进我身体了?你自己爽了那我呢?你根本就不考虑我!”
殷述不敢顶嘴,哄小孩儿似的道:“我的错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不过你看有没有这个可能性,你会不会是从上面吃了什么东西进去?”
裴洺:“······?”
殷述诱导道:“这两天特别是今天,你有没有吃别人给你的东西,或者特别奇怪不合理的东西?”
裴洺这时才想起来今天发布会主办方的那杯水。
不仅味道很奇怪,而且也不合理,艺人开发布会又不是做重要领导讲话,行业内都是给矿泉水的,这不太对劲。
“我,我开发布会的时候说渴了就顺便喝了主办方给的凉白开。”裴洺抽抽噎噎地说道:“那杯水有味道,像是下水道的水过滤完再烧开的,有土腥气和奇奇怪怪的气味。”
喝过某样不干净的东西,被邪祟进入身体,除了邪气还有鬼气,出现自己不能控制的反应,邪祟能够无视裴洺的护身符和家里阵法,这一件件事情串联起来,殷述很快得出一个不太乐观的结论——裴洺被下降头了。
是谁这么恶毒,平时使绊子还不够,要对一个圈内刚刚火起来的新人下降头?
樊予婕?
不、不太可能,樊予婕养的小鬼是单纯又相对弱小的运财鬼,如果她有下降头的本事绝不可能只养这个层次的小鬼,但樊予婕牵线陷害的可能性倒是非常大。
“你说话呀,”裴洺牵着殷述的衣角摇了摇:“你为什么不说话?”
殷述只好道:“你应该是被人下了降头,给你下降头的人肯定是希望你在公众场合说错话,或者对合作伙伴办错事,具体什么时候结束需要找到给你下降头的人才能解除。”
裴洺一听,差点又哭出了声:“淦啊,哪个五行缺了大德的跟我过不去,我要是变成鬼我第一个跟他过不去!”
殷述安慰道:“大部分降头都是怨念很重的鬼,怨念重所以偏执,就会让你不受控制地说出很偏执的话或者作出很偏执的事情来,但一般不会有生命危险。”
裴洺忽然茫然了:“那你瞅瞅我这样的是啥情况?”
殷述:“确实没见过中了降头一个劲哭的,不知道给你下降头的人图什么。”
裴洺:“······”
相里荼说:“可能下降头的人跟你一样不太聪明。”
裴洺:“······”
殷述本想带裴洺去二十七局找局里的分析员看一看裴洺中的是什么降头,有没有不找施法之人就能解除降头的办法,但裴洺一直哭个不停,连猫不给抱这种屁点大的事也伤心欲绝,等他好不容易消停下来不哭了的时候,天都黑了。
天黑了就不宜出门了,于是两人只能明天一早再去局里。
平时家里做饭的都是裴洺,裴洺做饭味道不错,殷述负责洗碗,今天这情形裴洺铁定是做不成饭了,于是开伙的任务就落到了殷述肩头上。
“亲爱的,晚上想吃什么?”殷述系着围兜从厨房探出头来。
裴洺想了想,忽然嘴一瘪又要哭了:“我想吃南航飞机上那个面包。”
殷述:“······”
裴洺哭道:“是不是买不到啊?”
殷述斟酌道:“倒也不是买不到,只是送来的话可能最快也要两个小时以后,要不你大人有大量,换一个?”
裴洺想了一会儿,吸吸鼻子说道:“我想吃我姥腌的小咸菜。”
殷述哽住了:“那······我打电话给你姥然后派人去拿?”
裴洺哇一声哭了:“我姥已经见马克思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