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温柔的说着,随后传来衣服的摩擦声,大概是刘氏把他的腰带藏起来不给他。
“那你明天还来看我!”
刘氏讨价还价,就是不舍得情人离去。
“好……”
沉吟了一会儿,那个男人才算答应下来。
陈芸这时候猛地低头对上谢奕面无表情的脸,无声的用口型表示:这人是你爹?
她知道谢老爷长得一点都不显老态,依然是美髯飘飘的美中年,气质清癯面容俊美,眼神带着岁月涤尘过后的沧砺和洞明。
陈芸年少时曾读过的书中,写了这么一个美男子,“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这样仪表仪态,唯有谢老爷能够胜任了。
论起来,确实比谢奕这种徒有其表的绣花枕头强了不是一点半点,刘氏心慕与他也可以理解。
同样的人到中年,谢老爷就是被岁月格外厚待的从容洗练,又手握朝廷重权,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而谢夫人却是身材发胖,愈加心理扭曲的控制狂,想来有妻如此,谢老爷也自觉不想亲近的。
但是他什么样可心的美女找不到啊,竟然这就偷起自己的儿媳妇来了?
谢奕一开始也是完全懵逼了,毕竟*上的痛苦暂时让他没有精神去想太多,但是随后听出了大嫂的刘氏的声音后,又听出了亲爹的声音,谢奕整个人便真的不好了。
在一墙之隔的昏暗小屋里,伏在肮脏的地上,充满羞耻感的听着这两个之前在他心中最是模范的人,他们正违背道德伦理的□□。
所发出的□□声音,让他如同经历了一阵暴风骤雨的摧残,整个人的精神都仿佛飘出了身体。
若不是被陈芸压住了身子,谢奕忍不住就要跑出去亲眼确认,真的就是他爹吗?
是他那个望之俨然,君子无垢的父亲吗?是从小教他君子慎独,行必有正,动必有道的那个人吗?
那个偷情的女子,真的是曾经他觉得再贤惠不过,是他娶了陈氏后,无数次的羡慕大哥的运气,能够娶到这样待丈夫妾室宽容大度,待庶出子嗣爱如己出的大嫂吗?
比*上被陈芸摧残的痛苦更加无法承受的,是信念的崩塌和偶像的摧毁。
浑浑噩噩的不知过了多久,才有脚步声传来,谢老爷先行离去,而过了一会儿刘氏收拾妥帖了,也轻移莲步,悄然离去。
又等了好一会儿,确定人都走的没影了,陈芸才松开捂住谢奕的手,掌心里都是被他灼热呼吸而浸出的汗水。
恶心的往谢奕身上抹了抹,陈芸笑的像是偷吃了糖果的孩童。
“你爹宝刀不老啊!倒比之年轻人更孟浪多情!大概是比你们这个几个银样镴枪头的儿子强上许多的。怪不得你大嫂宁愿找上比自己大上两旬的公爹,也不愿意打理谢大呢!”
陈芸的话里满满都是恶意,刺激的谢奕更是脸涨成了紫红色。
“哈哈,果然贤惠大度,眼睁睁看着丈夫宠妾灭妻的女人,要么是木头人,要么就是亲手送了这个脑子进水的男人一顶绿帽子!你贤惠的大嫂哟……”
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兴奋的了,陈芸想着最近就要去见姐姐,一定要把这个大新闻告诉她,到时候怎么利用,就全看外甥的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