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里的少女却丝毫没有其他人的失态。
她微微一笑，颔首道，
“可以啊。”
不是“我需要”。
而是“可以啊”。
语气漫不经心。
仿佛对方送的不是最顶尖的科技，而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礼物。
可有可无。
但少女如此轻慢的态度，却没有人觉得不悦。
她生来高贵，本应如此。
得到她一句话，一个点头，一个笑容。
便胜却人间无数。
枝郢面露喜色，他一挥手，椭圆形舱体便凭空出现，里面飞出一张拇指大的黑色卡片，径直落到男人手中。
枝郢上前两步，轻轻地将卡片放到苏墨墨的掌心。
这一刻，无论是会场，还是外面，全都一片寂静。
所有人屏息看着这一幕。
最终，那张关乎全蓝星的卡片落到了少女手中。
黑色的卡片，将少女的手腕衬得格外白皙。
两者，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诱惑。
苏墨墨微微一笑，她突然看向空中，轻轻道，
“可以结束了。”
下一秒，所有人的直播中断。
…
苏墨墨什么时候发现z的存在的呢？
在x星的打赏降临时，从游戏里出来的系统便告诉了她这个消息。
苏墨墨不动声色。
但她的身体实在有些虚弱，不想再陪他们玩了，便直接提醒了镜头后面的z。
虚拟空间内的小人一惊。
但与苏墨墨的数日相处，他已经对少女了解到一定地步，也形成了条件反射。
——他成了专属于她一个人的人工智能。
下一秒，z听话地关掉了直播。
会场便安静下来。
苏墨墨扫视了一圈台下的人，无视了他们或惊艳、或讨好、或垂涎的目光。
她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a大校长身上，她微微一笑，语气温柔地询问道，
“校长，明天上午我可以请假吗？”
在安静的会场，少女的嗓音格外明显。
被点名的身材有些臃肿的校长一愣，随后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他结结巴巴道，
“可、可以。”
周围人立刻对他投以羡慕的目光。
可恶！他们也想去a大工作了！
这可是苏墨墨啊，能拥有苏墨墨的善意！
了解到可以请假，苏墨墨便走向苏父，打算一起回家。
至于身后的那些男人，她通通无视了。
离开前，苏墨墨脚步微顿，她回头，果然看见了呆呆站在原地的蛇人。
苏墨墨有些无奈，朝它挥了挥手，招呼道，
“过来，跟我回家。”
走在苏墨墨身侧的苏钺脚步一顿。
回家…
这个曾经只对他和苏父说出的词汇，此刻却被这个蛇人拥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