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薄言比白诺先一步跑到了厕所,白诺跑到女生厕所门口的时候,喘着粗气扶着扶着门看到的就是温婉在许薄言的怀里的画面。
温婉紧紧地抱着许薄言,她瘦小纤弱的身子埋进许薄言宽厚坚实的胸膛里,然后哽咽哭泣。
她哭的很伤心,带着几分恐惧,“薄言,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好害怕!”
她的声音夹杂着哭腔,在空荡的厕所里格外的明显,白诺注意到许薄言的一只胳膊垂在一旁,另一只手掌正在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
“没事了,不要怕。”许薄言轻声安慰,声音清清淡淡,和平时没多大的区别。
可是此刻听在白诺的耳朵里格外的刺耳,他从不曾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白诺竟然觉得这样浅淡平和的安慰现在听起来如此的温柔。
他好像从不曾安慰过自己,从来没有。
不,有过的,他也这样安慰过自己的,可是他忘记了,他不记得了。
明明是两个人的回忆,可是许薄言竟然忘了,忘得一干二净,只留下白诺还记得。
“怎么回事?”白诺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刚刚跑了一路,白诺觉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哑的像是一个破风箱。
许薄言闻言侧头,拍着温婉的那只手掌微微顿住,温婉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忽然在许薄言的怀里剧烈的摇起了脑袋,哭声更大了几分,白诺听得有些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