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收和秋实打理好李宝珠跟吴婉娇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
夏景皓正在外厢房,一个军官正跟他说着什么事,他表情有点凝重。见吴婉娇在外门口看过来,点头示意,并未终止和属下的谈话。
吴婉娇不过问他的公事,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又回到房间,等待晚上吃好饭后回城南小院。
就在快到晚餐时间,夏景皓进来,“娇娇,等一下你先吃吧,我有点事先出去,如果晚了,今天你就住在这里,我办完事后,也会回到这里,如果早,我带你一起回城南小院。”
“哦,那你去忙吧,自己小心点”吴婉娇像个普通的妻子,在自己丈夫出门时总要叮嘱一声。
“嗯,喜欢什么自己点”夏景皓温和的点了点头。
“知道,管家婆”吴婉娇朝他笑笑,挥了挥手,意思是说快去忙吧。
“调皮,哪有男人是管家婆的,好了,吃饱喝足早点休息”夏景皓带着被调贶的愉悦出门了。
“明白,世子大人”吴婉娇在他后面又调皮了一句。
吴婉娇住在迎馨酒楼后院贵宾区,东边是赵王休息区,月亮门西区北齐世子休息区,有门隔着,两位都是封疆郡王,侍卫、随从、郡王近卫,可以说铜墙铁壁了。
然,万事总有一疏之时。
吴婉娇见夏景皓不在,连晚餐都没有刻意点什么菜,就在房间随意吃了点,吃完后在油灯下看了看给小念儿买的玩具,然后就睡了。
秋实、冬收、胖丫等人都非常警觉,毕竟这地方自己不熟悉。
夜深了,壁道边上两三只小油灯明明暗暗闪烁着。
“秋实,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己非常困啊”冬收用力撑着快要合闭的眼皮。
“有,我现在用手掐大腿才能清醒点,怎么回事?”秋实有同感,整个人无精打采,恨不得上床就睡。
“不知道?”冬收摇了摇头,心里阵阵不安。
两个人轮流用水洗脸,洗着洗着还是在门边睡着了。
胖丫一直呆在深暗之中,随夜难得跟她分在一道,有点心猿意马,失去应有的警觉。
黑夜中出现另外一队人马,他们似乎也熟悉地形,见明面上的人都睡去,又探了探暗处,没有动静,迅速窜进主卧。
吴婉娇觉得什么东西胳着自己难受,动了动准备换一个睡姿,结果受阻,还以为是夏景皓,用脚去踹,脚趾被弹回来:“哎哟喂,疼死我了。”本能伸手去抱脚揉脚。疼痛使她睁开双眼,“秋实你把
灯点得这么亮做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回答她,纳闷地坐了起来,却发现房间变样了,惊出一身冷汗,转头之际居然看到了赵王吴曜煜。
心口怦怦直跳,脑子指挥着自己,冷静,冷静,吴婉娇你要冷静。
赵王端着杯茶不紧不慢喝着,并且饶有兴趣的看向她。
吴婉娇渐渐由恐惧转为寒毛直立。
夜很深,也很静,一男一女玩着心里战术,究竟谁先开口?
吴婉娇见赵王没有实质性的动作,思考了一下,这究竟是几个意思。
一身玄衣,玄纹云袖,坐在吴婉娇不远处的对面,低垂着眼睑,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捏着一个白瓷描金杯,看上去就犹如一头待食的猎豹,高贵、优雅却充满着危险气息。
吴婉娇嘴抿了抿,猎豹又怎么样,姑奶奶今天决对不先开口,坐着累,干脆躺下来,奶奶的,反正我就是这个世界多出来的人,管他什么结果,就这样。
不知是无知,还是心底的畏惧没有到达一定程度,吴婉娇居然又睡着了。
“是不是睡香点得多了点”赵王自言自语说了句。
睡着的吴婉娇啪从床上弹起:“吴曜煜,你他妈究竟什么意思,嫌日子太太平了。”
“不装了”赵王吴曜煜捏着杯子,晃动着茶水。
“装,谁有你装得像,奶奶的,亏我还以为你是禁欲系大叔,你他妈就是一采花大盗”吴婉娇无所顾忌,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他奶奶的,死前痛痛快快骂一场也值了。
赵王眼皮抬了抬,“禁欲系是什么意思,采花大盗又什么意思”
吴婉娇从床上起来,身上只穿了一身中衣,头发也披着,在古代完全是内室妇人打扮,此打扮不能见丈夫、侍女以外的人。
吴婉娇来自现代,这身中规中矩的中衣没有丝毫露出不该露的地方,所有她根本无所谓。
走了几步,走到赵王对面,赵王拿杯子的手顿了下,眼皮稍抬一下,又耷下去喝茶。
吴婉娇并没在他对面坐下,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只脚立在地上,完全就是当年在学校,帮同学打抱不平时的流氓动作。
赵王吴曜煜眼眸紧了紧,嘴角抽了抽,这女人什么德性,夏景皓知道吗?
吴婉娇胳膊肘撑在放在椅子的腿上,睁着大眼看着赵王,一眨也不眨,就是看着他,也不说话。
处在主动地位的赵王瞬间变为被动,微微动了动屁股。
“叔叔,你想跟侄女聊天?”吴婉娇轻声轻语,态度平和。
赵王喝了口茶,“你不担心明天的事?”
“不担心”吴婉娇已经想过最坏结果,无非就是牺牲自己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至于位高权重的赵王屁事没有。
“不担心?”赵王惊讶的抬起头。
“嗯,我已知道结果了”吴婉娇点了点头。
赵王不信的朝她又看了看,一个女人看到的结果是什么样的结果?
“别看了,结果是你没事,我这朵花要凋零了。”吴婉娇毫不在意,大大方方说出自己猜测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