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得想办法确认孙一平的安危,并把他救出。
霍睿言本打算从宋鸣珂处打听西山是否真有刺客,但这消息被禁卫军瞒得严严实实,他若真问了,反倒暴露嫌疑。
左思右想,他换了一批人再潜入西山探查。
未得到确切消息前,他不能轻举妄动,免得把整个定远侯府乃至霍氏家族搭进去。
正因心事缠绕,霍睿言即便努力振作精神,依然躲不过宋鸣珂锐利的双目。
一来怕待久了暴露更多,二来急于派人寻找孙一平的下落,他破天荒谢绝宋鸣珂的午膳邀请,只和秦澍打了个招呼,匆匆出宫。
孟夏之季的晌午已有燥热暑气,他阔步而行,如刀裁的鬓角隐有薄汗,胸腔内的心始终发凉。
入目的蓝天白云莫名变得刺眼,临近宫门,远处的喧闹映衬出宫中的冷寂。
霍睿言静下心来,越发清楚,日子一天天过去,假设孙一平未被捉拿,早该想法子与他联系。
而现今霍睿言迟迟未暴露,那么孙一平……极有可能凶多吉少。
别忘了,孙一平曾半开玩笑说了句——我若被人逮住,绝不把你供出来。
想到此处,霍睿言心头一沉,如坠入不见底的深渊。
迎着日光,他从亲随手上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往城西方向慢行。
放眼望去,长街人潮拥挤,路人见了他的赤色骏马,纷纷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