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师在回去的路上也奉劝李天最好还是放弃去突厥较好,李天礼貌行礼问好,含糊的应了过去。
等会去后,朱财广缩在屋内吃着烤番薯,安然自得的模样,瞧着便让李天来气儿,上去就给了人一脚。
“你这伙计,居然比主子还要闲,快给我想想这么处理。”
朱财广顺势倒在地上,默默地给红薯扒皮,“我给你调查清楚了,那人名叫聂锤,人如其名力气武功高超,原先那个跟他去突厥的主子跟他是过命之交。”
当时从突厥回来,捧着恩人的骨灰盒一路流浪回的徐州,算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那看来,这人很难说服啊!”李天是感慨道,心里对聂锤多出了一丝敬佩。
李天觉着是要思考别人了,朱财广笑的鸡贼,摇头晃脑的开始读圣人名言教育李天,让人听着云里雾里,等训完便给了一个手绢,上面绣着一对仙鹤,手帕一角清秀的刺着一个娟字。
“聂锤原先有一妻子,可惜在聂锤去突厥时便过世了,名下有一子,只可惜被花伢子拐走!”朱财广淡淡的道。
李天倒觉得朱财广有些神了,这都知道,“你这怎么知道的?”
“他儿子被财主打了,我晚两日来便是因为那事。”朱财广皱着眉,抚额似乎有些不愿回忆。
他出发来徐州时,为了赶路程便抄了近道,正巧撞上一土财主虐打一青年,瞧着可怜便救下来了,那青年给了告知说是要去寻父亲,于是便领着人休息了一日,一同而来。
分别时,那人将手帕送给了朱财广,告知那是他娘留给他的,现在赠与救命恩人,日后好相认。
哪想着这么凑巧。
“那你这也算是他儿子的救命恩人了。”李天说着,感觉心里还是有些不适滋味。
朱财广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我是用你的银子救的他,算下来你才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事儿也应该由你去说。”
这一下让李天有些难以启齿了,若是这个节骨眼去说,那便像是威胁了,这不像他的做事风格。
一旁的孟江道,“那边给我,我去解释,随后老爷,你过几日在去探访。”
于是孟江兴冲冲的拿着手绢去聂锤,结果那人直接将门关了,孟江也没强硬敲门,而是将手绢用石子压着放在门口,“这手绢,是我们老爷吩咐给你的。”说完便一溜烟走了。
聂锤等到了外面没了声之后,才缓缓开门,捡起地上手帕,端详了一会儿,似乎瞧见手绢的字了,随后像是魔怔了那般,拿着手帕跑到房子不远处的坟前,欢喜的好像是在跟友人分享喜事。
聂锤第二天一早便风风火火的跑去找李天,结果这回换成对方避而不见了,一连蹲了几日李天不是以置办货物为由便是以要事要忙避而不见。
等觉着差不多了,李天才主动地上门赔礼。
“我儿子,儿子在哪?”聂锤急切的道。
李天沉思了一会儿,瞥了一眼朱财广,示意他来说。朱财广才慢慢的走上前,将事情原由说了一次。聂锤气的眼睛绯红,那样子活像是一个暴徒,瞧着便让人觉得害怕。
“若先生要找对方报仇,在下没意见,只不过,眼下。”李天提议道。
若是现在冲过去仇杀对方,那么只会将自己给赔了进去。
“人,在下这几日为师傅寻了寻,得知人往突厥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