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给我走啊!”
聂锤拿着刀,嘴角含血,眼睛充血,整就一杀红眼了态度。周遭的黑衣人被他杀的只剩下三人,三人将聂锤团团围住不敢上去动身。
李天傻站在那儿吓蒙了,一他不是害怕血,而是恐惧聂锤的死,若是聂锤死了,那他儿子怎么办,他还要护送商队去突厥呢。
“你们不是要杀我吗,他已经走不动了,怎的还不打算来杀我?”李天站在远处大声嚷嚷着,见三黑衣人有所动摇,连忙拔腿就跑钻入了巷子之中。
李天对这附近也不太熟,但胜在脚程快,不管不顾的在巷子里很冲直撞。
然而会跑的还是打不过会武功的,那三人携刀很快便要追了上来,李天这又已经没有力气跑了,正当心慌自己要命归于此时,错不及防那三人被一个人影撂趴下了。
那三人瘫在地上,脖子上被割掉了动脉,血流如注。
李天急忙感谢,随即发现那人有些眼熟,发现是上次分别的慕玉儿。
“你。”
“你什么你,要不是本姑娘,现在躺下的就是你了。”慕玉儿瞥了一眼地上的死人。
李天连忙行礼,“多谢搭救,上次之事感谢姑娘的大度。”
慕玉儿冷哼一声道,“我劝你还是早日离开这里比较好,你在这地方,就是砧板鱼肉,任人宰割。”说着好似想到了什么,淡淡道,“魏征,魏大人过些时日回来这儿。”
“你怎么知道?”李天想要追问,慕玉儿便径直消失了。
李天也懒得想了,赶回去去扶聂锤时,发现聂锤已经消失不见了。满地的尸体也随着消失了,好似刚刚一切都是一梦境,不现实。
李天浑浑噩噩的走了将近两个时辰回到了江家,本以为聂锤应该是已经回来了,结果发现人压根没有回来。
“会不会被人给捆走了?”
江慧慧小心翼翼的说着,见李天扶额一副欲要流泪的模样,便递给他一红彤彤的糕点,“你吃吃看,没准能够好受点。”
李天想拒绝,见江慧慧这么坚持,便拿在手里一口吃尽,随即一股磨灭人性辣味充斥头顶。李天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还止不住。
“诺,给你帕子擦擦,哭出来就行了,别憋在心里。”江慧慧轻轻地将手帕放在李天的手里,便出了房间站在门口守着。
李玉狐听李天说的,又去了一趟齐府,发现齐成并没有在府上,正当准备走,便听见一小厮说,请来了江大夫医治之类的话。
以为是师傅也出了事儿,便一路跟着那小厮走到了一巷子,随即瞧见师傅被人给推了出来。
“还望,大夫回去好好跟李兄说一下!”
李玉狐听不大真切齐成说了什么, 但瞧见师傅的俩色不大好看,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齐成,如今你可以嚣张,你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你迟早要遭到报应。”江老爷气的脸红,见齐成一副油盐不进嬉皮笑脸的模样,觉着无法理喻,拂袖便要离开。
“江大夫,的确是人在做天在看,但若是这天被我蒙上了眼呢?”
齐成嚣张的笑了笑,无所谓的摊了摊手,“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扒了我这层皮嘛,你看看,我还不是好好地活在这里?”
江老爷懒得跟他在费口舌,背着药箱,气冲冲的离开了。
的确这些年,他努力了将近五六年,汴州还是没有人信他。
皇帝不懂各地民情,奸臣遮天,这便是可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