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得简直美满幸福。
蓝小翅也不管这些人了, 一见微生瓷要走, 赶紧跟上来, 说:“来,让我抱抱。”
微生瓷把孩子给她,小翊睁开眼睛, 一见自己老爹把自己给别人了,张开嘴又要哭。蓝小翅怒瞪:“妈的你敢哭!!”
小翊哪管她, 不仅哭,还蹬着腿儿哭。
微生瓷在旁边哄, 微生歧回头看了一眼,怒哼一声——当娘的,天天在外面跑,连孩子也不管!留下丈夫天天看孩子,成何体统!但知道她好久没回来,也没人叫住她。
蓝小翅说:“他怎么哭得这么凶?不睡觉的吗?”
微生瓷说:“他该吃奶了,你抱去找奶娘,我去做点鱼肉泥。”
蓝小翅喔了一声,说:“可以吃鱼肉泥了啊?”
微生瓷轻声道:“可以了,他七个月了。”
蓝小翅将孩子抛起来掂了掂,自言自语:“是很大了哎,我怎么老觉得他才一两个月呢!”
微生瓷没说话,蓝小翅凑过去,说:“早点把他哄睡啊,我们都好久没说过话了。”
微生瓷认真地说:“他要先吃过奶,然后趁着天气暖和洗个澡才会睡的。”
蓝小翅一双眼睛宝光流转,声音娇媚欲滴,说:“那我们瓷少爷要不要趁着天气暖和,也洗个澡呢?”说话间媚眼轻抛,勾销夺魄一样。
瓷少爷看看小翊,又看看她。蓝小翅心里有点稀奇——哟,这招失灵了?
然后就见瓷少爷抱过孩子,在他头顶轻轻揉,揉了个十几下,小翊哭声渐歇,安安静静地就睡着了。蓝小翅有点担心了:“这……他不会有事吧?”
微生瓷抱着他回房,声音急切地道:“不会,这样可以让他睡得很好的。”
蓝小翅跟在后面,惊叹:“高明!”
微生瓷把孩子放进婴儿篮里,扯薄毯给他盖好,然后一转身,握住蓝小翅的手腕。
蓝小翅在海上几个月,但是肌肤却保养得非常好,一点不见风吹日晒的痕迹。微生瓷伸手抱住她,她身上依旧是他最熟悉的香气。他轻声说:“瘦了。”
蓝小翅兴奋地道:“是吧是吧?我在船上可还天天练五擒操呢!”这话倒是没说错,她跟慕流苏一起乘船前往长生岛的时候,每天晚上就在甲板上跳木冰砚从五擒戏改编而来的五擒操。
最开始慕流苏还以为她疯了,后来就习惯了——就当船上养个猴了。天天耍猴戏。
她倒也有毅力,每天一个时辰专门跳操。效果当然十分明显。这时候她得意地将他的手往自己腰上挪挪:“肥肉是不是没有了?你是不知道,我在船上天天都跳操来着,嘿老木的法子挺有效……”
正叽叽喳喳说着话,微生瓷蓦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蓝小翅唔了一声,他的舌尖已经伸过来,蓝小翅张开贝齿,他呼吸明显加重,几步将她抱到榻上。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蓝小翅眼睛水汪汪的,几个月没见,她胆子又大了,也不觉得瓷少爷危险了。微生瓷还是有些犹豫,沙哑着道:“我……我去找我爹?!”
蓝小翅气得:“你爹现在肯定忙着跟我其他爹爹们研究怎么去救长生岛上我另一个爹呢!你这样去找他,丢死人了!”。
微生瓷说:“可是,我……我……”他俯身,重新亲吻她。蓝小翅搂着他的脖子,水蛇一样扭动了一下身子:“你试试嘛。”
微生瓷伸手去解她的衣带:“我很想,可……我害怕。
蓝小翅就挣扎着想起来,说:“好吧,那算了。”
微生瓷忙压住她,说:“不不,不算!”
他是真急了,脖子都红了。蓝小翅双手勾着他,说:“你看,你现在性情已经好多了,小翊那么烦,你也不嫌他。对不对?”
微生瓷说:“我……”
蓝小翅笑得柔情款款的:“好吧好吧,我先让我们瓷少爷冷静一下。”说完,一翻身,将他推倒在床上。然后蛇一样攀爬到他身上,纤纤十指涂丹,挑开他的衣带,在他肌肤上勾挑游离。
她的衣带早松了,瓷少爷正好能看见最绮丽的风景。蓝小翅从他额头一路吻下去,瓷少爷不仅没冷静,差点又疯了。
大厅里,微生歧还是有点不放心,虽然公爹关心这些事挺尴尬的,但是蓝小翅是惯会作妖的,可别又把自己儿子刺激疯了。他不时向外面张望,温谜看出来了,问:“歧兄有事?”
微生歧瞪了他一眼——有事跟你说得着吗?
还是旁边蓝翡道:“小瓷,现在还是易躁易怒?”
微生歧虽然讨厌蓝翡,但是好歹蓝翡的问题不那么令人尴尬,所以他说:“照顾小翊的时候,似乎已经好多了。”
蓝翡说:“我观察下来,这倒并非完全是药物所致。”
微生歧唔了一声,他七岁就被囚禁,一个孩子,在发生了那样的惨事之后,一直待在石牢里。他根本就不需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再加上药物作用,当然就更加焦躁。
时间久了,与正常人差别越来越大。
现在天天照顾孩子,事事都要耐着性子小心细致,半点不能马虎,反而好了许多。
几句话下来,温谜倒是终于明白微生歧在担心什么了,但他更担心,毕竟女儿是他生的啊!所以他说:“那以前怎么控制?”吃药的话小瓷那里有没有啊?没有你赶紧给送过去啊!
一句话出,微生歧又瞪了他一眼,怎么感觉现在温谜不如蓝翡顺眼了呢?!
说来也奇怪,他原以为,自己是绝不可能跟蓝翡待在同一个屋檐下的。蓝翡返回方壶拥翠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想着带儿子、孙子、儿媳妇返回九微山去。
可是蓝小翅刚接回蓝翡,把孙子往他那里一丢,人就不见了。然后就是四个月也没回来一趟。
微生歧本来是觉得,自己跟蓝翡肯定要不了几日就会大打出手——他怎么可能习惯寄人篱下?!但是没想到,蓝翡却完全没有给他想象中那种压力。似乎他也只是借住方壶拥翠一样。
微生歧有时候就觉得两个人只是住客的感觉,反正谁也不碍着谁。
而蓝小翅不在的日子,他明明不怎么管理族里的事,羽族却是人人各司其职,就连之前因为蓝小翅怀孕而动摇不安的人,也安安份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