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枪的又不止他一个。
缩着右边墙根角落里的那一个,也是先前最先眼馋沉枝的男人,发狠骂了句脏话,握着枪的右手贴着墙斜刺出,食指扣下扳机。
比他更快的,是于屹的动作。
他甚至不需要偏头多看一眼,子弹准确无误地拦截了那只不安分的手腕。
“咔”一声枪落在地的脆响,伴随着一声惨叫,听得瑟缩在床上的沉枝浑身一颤。
“看来是你的主意,那就从你先开始好了。”两指探入怀里,刚想取出军刀——
他刀呢?
于屹向来警觉,这么多年来,从未让任何人近身。
除了,那个趁他意乱情迷时,抵在胸膛上轻泣“不要”的女人。
军靴忽然调转方向,只留下一脸懵的三人,劫后余生。
三楼的房门依旧维持着于屹离开时的模样。
按照他原本的设想,里头乖顺卧着的这只雀应当主动褪去这身碍事的毛,好皮肉全部露出来,央着他轻点怜惜。
可你现在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