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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开工厂的时候,cites正乖顺地窝在角落里,象目紧闭,细短的象尾在身后不耐烦地扫动。
只在沉枝越过铁笼,背影缩成一个小黑点时,它才缓缓睁开眼,空荡荡的象嘴轻轻颤动,发出一声细微的象鸣。
黑暗中有机械假肢沉重落地的声音,那双蓝色的眸子和湿润的象眼对上,像在看一件值钱的商品,更像是在看仇人——
“别急,先是她,很快就轮到你了。”
于屹带着沉枝,重复走过了她第一天来工厂时的路线。
路的尽头,是肯尼亚最大的黑市。
她被关了叁天,外面的世界似乎分豪未变。
犀牛角、狮牙、象牙、处理干净的动物皮毛,到处都是人,却拼凑不出草原上一个鲜活的生命。
刽子手混入嘈杂喧闹的集市内,将口鼻遮掩得只剩双犀利的眼睛露在外面,紧张搜罗着交易对象。
在这里抛头露面,可不是什么好事。
于屹从兜里掏出两块方巾,小心地替她遮住姣好的面容,声音压在方巾下闷闷的:“一会儿记得跟紧我。”
他暗含警告:“别做傻事。”
沉枝没答话,她的目光越过男人的肩,顿在黑市西北边的巷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