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枝。”女孩声音里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连武继明都回头多看了一眼。
“原来是武先生和沉小姐。”于屹微牵动了两下嘴角:“抱歉,让二位久等了。”
“车停在外面,我们走吧。”
“等等。”沉枝掐着掌心,像只炸毛的雀:“我以前怎么没在孤儿院见过你?”
“给我看看你的证件。”
男人轻笑了声:“是我太着急了。应该的。”
两根手指探进裤兜里摸索了两下,掏出一本封皮发黄微翘的“会员证”。
武继明伸手接过,指腹在封皮几个烫金字“东非野生动物保护协会会员证”上摩挲了两下。
内页翻开是一张白底证件照,签着于屹的名字,最底下还盖了戳。
沉枝从后头瞄了一眼——
照片上的于屹比现在要瘦些,一双薄唇紧抿着,眼里是化不开的浓郁仇恨。
“原来是东非动协的人。”武继明阖上小本,递给于屹。
“孤儿院还真是大材小用。”
“在东非,我们没有这一说法。孤儿院是动协的下属机构,哪里缺人手,便会从动协调用。”于屹把证件重新揣回去:“所以,沉小姐说‘没见过我’,也很正常。”
没见过三个字,他咬得极重。
“走吧。”
于屹走在前头,领着两人往车上走,转身的一瞬间,裤脚侧后方一小摊血迹吸引了武继明的目光。
“这是…”
“来得匆忙,没来得及收拾。”于屹按了按眉心:“孤儿院今天,来了头受伤的小象。”
“后腿附近有象钩的旧伤,自己倒用碱沙消过毒,但伤口拖久了,多少有点发炎溃烂。可能是处理的时候不小心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