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瞳孔猛地缩紧。
“找到了吗?”于屹的声音不耐烦地在身后响起。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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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目测是9.3毫米的大口径,多用来行进大型狩猎。
粘稠的血沾上了皮肤,脱也不好脱,只能沿着伤口用剪刀小心地剪。
盒子里只有酒精,针线,刀和镊子。
“床柜里有打火机,先给刀消毒,把肉切开点,再用镊子夹出来…会缝衣服吗?随便缝缝。”
光是听描述,沉枝胃里的酸水都直往喉间涌。
她不敢。
“那…麻药呢?”
于屹扭头看了她一眼:“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麻药这种东西。”
可是沉枝是真不会。握着刀和镊子的手一直在抖。
于屹在她手上遭的罪比挨枪子儿的时候还要多些,咬牙切齿地夸她:“挺会找机会报复我的,嗯?”
他一开口,沉枝掐着针的指尖又是一歪。
于屹还没怎么着呢,听她又是“嘶”一下倒吸凉气。
“疼?”
沉枝一怔:“我不疼。”
“你当然不疼了,疼的是我。”
缝针的功夫比跟鬣狗厮杀还要更难熬些,于屹忍得浑身是汗,再回头时,沉枝脸色比自己还要难看几分。
手上都是血。
他一点一点给她擦。
寡淡的眉目盯着掌心里一抹白:“三天,等不起?”
“今儿我帮你挨了一枪,以后,得还的。”
沉枝心里乱糟糟的,生怕他发现自己塞在乳间的那张纸。
什么以后?
他们之间,怎么会有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