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唯吃东西时并不会因为在意形象就细嚼慢咽,她夹起一只汤包,咬了一口又嫌烫,稍稍吹凉之后再一下子塞?婲进嘴里。
这让她看起来比平时生动很多,谢砚宁有些晃了神,直到老板又送上胡辣汤。
“我少吃一点这个。”许唯主动说。
她这几天吃寡淡的营养餐吃得了无生趣,急需胡辣汤开胃,她又盛了小半碗胡辣汤,一送进嘴里就挑了下眉。
谢砚宁忍不住笑,许唯绷着脸看他:“你笑什么?”
谢砚宁说:“你好可爱。”
许唯低下头,像是极其排斥谢砚宁这个评价,她都不明白可爱这个词为什么会和她沾边,谢砚宁是太久没谈恋爱所以审美出现了问题吗?
“汤包和胡辣汤都很好吃。”谢砚宁夸奖道。
“那就好。”
“你朋友下午什么时候来?”谢砚宁问。
“说是三点左右。”
“那我……”谢砚宁突然变了眼色,坏笑道:“可以在小唯家睡个午觉吗?”
许唯知道他话里有话,并不顺着他,只说:“可以啊,但是我家没有其他的床了,你只能和松子一个窝。”
“和松子一个窝的话,也能和松子一个待遇吗?”
许唯不理他,谢砚宁还在追问,许唯直勾勾看着他,说:“你上学时候是不是也这样逗女生?”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我很洁身自好的。”谢砚宁认真地说。
许唯嗤笑出声,低头搅拌着胡辣汤,“好啦,快点吃。”
回去的路上,谢砚宁买了很多水果,一进家门,松子就嗷嗷地扑上来,好像在责怪许唯出去了这么久。
它似乎已经完全把许唯当成了家人,直冲冲地扑上来,满心满眼都只有许唯。一个偶然和她产生勾连的小生命,真切地把她当成家人。
许唯感觉到心脏被猛地一击。
她愣了几秒才蹲下来抱住松子,柔声细语地哄它,“对不起,松子饿不饿?我给你泡羊奶。”
谢砚宁把水果放在一边,看着这幅画面,暗自庆幸松子发挥了他期待的作用。
谢砚宁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看了看助理发过来的文件,批注了几个地方。
许唯在房间睡觉,松子被她抱到了床上。
快到三点的时候,可视门铃响起,谢砚宁走过去打开,听筒里面传来费闻远的声音:“小唯,帮我按一下电梯。”
谢砚宁对于这个称呼略有些不满,但还是帮忙按了,许唯从房间里睡意朦胧地走出来,“他们来了吗?我去洗一下水果。”
“我洗好了。”
“啊?哦。”
许唯只穿了一件长裙,谢砚宁帮她穿好外套又想抱她,被许唯及时止住,许唯敲了敲谢砚宁的胸口,问他:“想干什么?”
“我连松子的一半待遇都没有。”
许唯轻笑,没理会他的撒娇。
很快费闻远带着杨卉走出电梯,他进来时第一眼就看到谢砚宁,愣了一愣,停在门口,许唯轻咳了两声,向费闻远和杨卉介绍谢砚宁:“这是我朋友。”
谢砚宁在费闻远进来之后,主动和他握手:“你好,我是谢砚宁。”
费闻远听着名字觉得耳熟,想了几秒陡然想起来,“是不是百川集团——”
“是。”谢砚宁说。
“谢总,久仰大名,我姓费,叫费闻远,和小唯是好多年的同事了。”
费闻远用余光瞥向许唯,许唯不自然地低头摸了摸鼻子。
谢砚宁和杨卉打招呼的时候,费闻远压着声音对许唯说:“深藏不露啊许总,这可是咱们桐江含金量最高的富二代。”
“只是朋友。”许唯小声说。
“哦?”费闻远一脸八卦,“只是朋友?”
杨卉拉着许唯问她手术的情况,谢砚宁就和费闻远在客厅聊天,过了没多久,费闻远走进来,问许唯:“你这次请了多久的假?”
“没正式请假,我准备再过几天,等身上的绑带拿了,就回去上班。”
“急什么?趁这个机会,休息休息吧,忙了一整年了。”
“手上还有很多事。”
“别急着回去,”费闻远表情有些复杂,他走到许唯的床边,说:“最近公司里风言风语蛮多的。”
“什么风言风语?”
“说你和严董,我猜想应该是严董老婆传出来的,她不是一直对你有意见吗?你现在发展得这么好,严董这么器重你,遭人非议也很正常。”
许唯沉默片刻,然后困惑地问:“哪里正常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