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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4)(2 / 2)

但江危没急着下去,步子一拐朝露天的温泉池子走。

既然要装作没什么事的样子,他就不能坐一楼一副专门等着人家上门的样子,而且他要是没错就不应该怕他们查,更不能崩了爆脾气拿架子的花孔雀人设。

江危走到温泉里面的浴室,把黑崽放在地上让它先进去玩:吉娜,一会儿再帮我送点零食跟睡衣。

吉娜:您不去等他们来吗?

江危怂了下肩:不急。

让他们等着呗。

他先泡个澡再说。

吉娜:

楼下,有序的敲门声响起,江危听着音乐泡在水里,将怠慢两个字到了实处,仇恨值拉满。

他目光随意地追着坐旁边台子上哼哧哼哧吃零食的黑崽。

黑崽比之前长大了不少,但这两天似乎又停止了,难不成它成长还是周期性的?

江危掐着点儿慢悠悠地泡完澡才下楼让吉娜放人进来。

例行询问的人员来了四五个,站在门口被晾了半天终于进来了,在别人面前仗着联盟身份趾高气昂的脾气都被这闭门羹消磨光了。

四五个大男人对上看起来不好惹的江危,纷纷挤在一个长条沙发上。

江危让吉娜拿出好茶摆他们面前,笑眯眯开口:抱歉让各位久等了。

调查员们摇头:没有,是我们打扰了。

江危端着茶杯抿了一口,抬眸道:这茶挺好,你们不尝尝吗?

尝!靠江危最近的男人端起哆哆嗦嗦地嘬了一口,这个年头很少有人喝古地球的茶了,其他人也纷纷端起杯子低头喝茶。

离他最近的男人放下杯子坐直身子说:是这样的

要江危做别的他可能不太行,但要论拿捏老子没做错事,你算老几还敢质问的bking气势,他都不用演。

是吗?过一段时间联盟要举办我个人的画展,还要求做一系列新作,我正好查了下近几年的年度报告,有了些灵感查了查江危说着盯他们,满眼写着老子做事还要你们过问的不爽。

是,原来是这样,情况我们都已了解,那我们就调查员们坐不住一刻也不敢待了,传闻中凶得能止小儿夜啼的画家江危真的太可怕了。

我为画展忙得昼夜颠倒,没功夫应付你们无聊的巡查游戏。

还有什么问题就赶紧问,要处理什么就处理,否则今天之后都别想拿这件事打扰我以及我的家人!

没有了没有了。调查员忙不迭摇头。

不会再打扰您的。其他人纷纷站起来表态,说完他们一个推一个往外走。

江危坐在沙发上没动:吉娜,送客。

直到吉娜汇报他们离开,江危才收起刚刚欠揍的样子,伸着懒腰松了口气,总算应付过去了。

江危踩了两步台阶,发现二楼走廊旁有只暗中观察的崽,乐呵呵地冲上去抱住疯狂rua它:宝贝儿子担心爸爸,所以在这儿等我呢是不是?

褚暝偏过头哼了一声,才不是。

他还是少泡在水里,变得更笨了。

是夜,江危平静的睡脸再次变得狰狞可怖,承受着肉/体难以支撑的痛苦。

夜空中央的银月飘出一股红色血雾,昇珉拨开血雾隐藏身影,随着一阵风落到了江危的窗外。

昇珉绿眸往里探了一眼,回神低喃:果然,靠龙珠这么近,记忆已经开始复苏了。

看你还有什么话说,信我没错吧?昇珉对着江危怀里的黑崽做鬼脸。

要不是他当初坚持瞒着他这么做了,褚暝还得等二十万年,哪有现在这么快。

只是不知江危恢复到什么程度,竟然会引起灵魂链接的动荡。

怎么会是这么痛苦的表情?不应该啊。昇珉摸着下巴碎碎念,悄无声息地多看了一会儿,没思考出个结果。

他大手一挥在江危的房子设了一道屏障,对着窗户输送了一缕青色的淡气,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昇珉顺道给褚暝留下一道蓝讯后才离开。

青色的淡气飘到江危上方,随后轻轻地落入他体内,他狰狞地脸逐渐被抚平。

糟糕的梦境被换了台,江危脑海中也不再是血雾弥漫的三界炼狱,画面一转,先前见过的黑袍死神一闪而过,从视线中消失,江危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他们俩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江危居然作为贵客在冥界的中央大殿,也就是死神的居所旁住下。

这里没有自然光,没有灯的地方都是黑的,虽有时间概念,但白天与黑夜在这里几乎没区别。

这段画面仿佛二倍速播放一样,江危走马观花地看着自己的日常就是睡到自然醒,身边无时无刻都存在着食物与水,吃饱就无所事事地到处闲逛,整一个退休老大爷的闲散生活。

起初江危还有些拘谨,不在他的地盘儿上,也拿捏不准死神的性子,很怕一不留神就丢小命了。

只是江危高估了收敛起来故作乖巧的自己,只保持一周了后他就犯了点小错。

江危江危,顾名思义他在哪,哪儿的江海就危险了。

深海龙族这个皮上天愁秃了好几位老师头发的太子,居然也有干出坏事心虚一整天的时候,若是那群老师知道要大呼老天开眼了!

19. 第 19 章 看我,你看我啊

江危夹紧尾巴过了两天安稳日子后屁事儿没有。

没有任何鬼敢怪罪这位冥界的贵客,死神听部下汇报也没什么指示,反而得知他睡得不好,让他们去弄点儿柔软的东西做好送过去。

众鬼不敢怒更不敢言,谁都不知道两位初次见面后经历了什么事,尤其这位的态度一天比一天让鬼迷惑,完全颠覆了他往日冷漠无情的作风。

江危这个小太子从小锦衣玉食娇养惯了,半年的探险路上草皮、土坑、树杈、硬床板都睡过。

还豪言壮语说世上没他不能睡的地方,偏偏这里冷冰冰的石头床他怎么睡都不行,褥子太硬,屋子太阴冷,见不着光哪哪哪都乌漆嘛黑,连着几宿没睡好。

过了几天他溜达回来就发现住所不一样了,床上多了块软乎乎的白色绒毛褥子,枕头被子全部跟着换了一茬。

江危一直以为冥界没有四季之分,住了一段时间才明白这里分冷、很冷、超冷以及冷死了四季,越来越冷没个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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