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你就这么上赶着去卖肉吗?”秦律冷笑,“傅潜,你什么时候这么贱了。”
“我不是一直都这么贱吗,我以前应该比现在贱多了吧。”
傅潜趁他愣神把他的手拉开,防备地退后一步,“明知道你不喜欢我,还热着脸贴上去,闻到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也不敢问你,怕你赶我走;逛街的时候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也不敢上去质问,安慰自己你只是在逢场作戏;明知道你只是想玩玩我而已,却还不要脸地暗示你,想要和你结婚,这还不够贱吗?”
傅潜眼睛里已经泛起雾,越说喉咙越干涩。
秦律脸僵住,双手攥紧,不知为什么,心口处突然发疼。
“慎延为了我从t城专程飞过来,他爱我,他珍视我,所以我去找他,这叫贱吗?我只是履行女朋友的义务。”
“不要去找他。”秦律声音弱了下来,“你今晚就待在这,不要去找他。”
傅潜完全漠视他的话,蹲下来继续收拾着行李,一件件把衣服重新叠好。
秦律脸色大变,脾气一下子上来,用力一脚把行李箱踢翻,傅潜的衣服七零八落散落在地上,她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说了,不准去!”
“傅潜,你就偏偏要跟我作对吗?”
“我为什么不准去,”傅潜莫名觉得很好笑,秦律的气来得实在是莫名其妙,“你凭什么管我,我想去哪是我的自*由。”
“秦律,我跟你现在还有什么关系吗?”
秦律一下子被问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门外,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传来陆慎延的声音:
“傅潜。”
听到陆慎延的声音,傅潜像是溺水之人一下子找到了救命稻草,跑过去开门。
秦律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像是喝下了又苦又涩的中药,当他以为药味已经过了的时候,胃里一阵又反酸涌了上来。
他和她是为什么走到这一步?
为什么傅潜变了,为什么她不听自己的话了,为什么她眼里好像看不到他了?
陆慎延走了进来,看到站在床边的秦律先是一愣,视线移向地上散落的衣服和踢倒的行李箱。
傅潜抓了抓头发,回头对陆慎延说:“有点乱,你等我一会,我把东西收拾好就可以走了。”
“傅潜,你先出去,我跟秦律谈谈。”陆慎延声音里是少有的严肃。
傅潜看了看秦律,又看了看陆慎延,没有动。
“乖,在门口等我。”陆慎延俯身摸了摸她的头,安抚她。